案情似乎陷入了僵局,香雀的面容受损是事实,那盒被她使用的胭脂也的确诶有问题。如此说来,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怎么判断直接掌握在符翊的一念之间。往大了说,巴淑瑶卖出劣质商品毁人容貌,如果受害人要求严惩,即便是误伤也要判个一年半载。往小了说,不过是使用不当导致自己面容受损,私自找上门大闹扰乱街市秩序,各打五十大板罚去做一个月苦役了事。

“二嫂救我!”巴云松突然抓住沐夕的裙裾,声泪俱下,“二嫂,求求你救救我!”

脑海中浮现一个熟悉的场景,似乎巴云松这种请求不是第一次。

“公堂之上休得吵闹!”

符翊更加看不起巴云松了,生为文人不但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出去逛窑子也就算了,出了事儿还这般没出息。

沐夕先看了看符翊表示抱歉,而后弯下腰轻抚了一下巴云松的头发,“四弟,今日母亲命我前来便是处理此事,符大人爱民如子,定会有所体察的,你权且放心。”

听到沐夕的话,再加上符翊的冷喝,巴云松即便是啜泣也要压着点儿了。神色颓废的瘫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旁边的巴淑瑶对自己这个胆小如鼠的叔叔也是一脸的鄙夷,原本采阴补阳一说只是利用他的一个幌子,想不到还把自己拉下了水,这会儿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叔叔更加厌烦了,应该和三叔一早联手才是。

“启禀大人,可否听民妇一言。”

注意到巴淑瑶脸色的沐夕,转而看向符翊。

符翊点点头,毕竟府衙多年收到巴府的供奉,即便是要罚也该听听这位巴府当家主妇的说法,“且说无妨。”

“整件事情的始末如今依然清楚,香雀姑娘和这位妈妈恼怒之处皆因民妇子侄巴氏淑瑶所售卖货品伤及容颜,心有不忿前往理论未果,进而酿成扰乱街市秩序之祸。依民妇之见,此事完全是一场误会,那盒胭脂民妇当日也曾涂抹手背,并无红肿瘙痒之症发生。有此事发生,想来是香雀姑娘肌肤娇嫩敏感所致。诚然,香雀姑娘面容受损,巴府断然不能推卸责任。”一番不轻不重的淡化责任的言论之后,沐夕给出了解决方案,“倘若香雀姑娘面容修复,巴府作出赔偿,双方和解。巴府愿拿出赀货对此次街市骚乱作出补偿维护,献出家丁三十充为官府劳役弥补过失,并对之后胭脂铺所售货品严加查验,擢请不同客人加以品鉴,方才售卖。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如今,姑娘面容尽毁,你们如何修复?”

百花楼的老鸨看向巴怀清,虽是质问的口吻,但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沐夕浅浅一笑,“府中名医无数,定能让香雀姑娘面貌如初。”

“真的吗?”

“倘若不能呢?”

较之香雀的急切恢复容貌,老鸨似乎更在乎的是不能恢复之后的补偿。

“大人在上,公堂之上我怎会口出妄言呢。”沐夕看向端坐在公堂之上的玄翊,“民妇定当命人全力医治香雀姑娘,倘若不能另其面貌恢复,民妇自当进献百金,以谢今日公堂妄言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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