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正拿着一盒浮雕牡丹暗红珐琅胭脂盒研究的沐夕,听到杏春突然着急忙慌的叫喊,手抖了一下,胭脂盒里白色的粉末撒到衣袖上些许。沐夕轻轻皱了眉头,看了一眼跑进来的行船,用手去弹那些细腻的粉末,“怎么了?如何慌成这般模样?”
杏春站定,有些害怕的看一眼沐夕,咽了一口吐沫,茜色亚麻深衣的膝盖上还带着些许灰尘,搽了一点粉的额头上布着细细的汗珠。
“线球...线球死了...”
沐夕没有抬头,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的讯息,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但又没什么记忆,抬头看着紧张的不自觉后退一步的杏春,“线球是谁?”
“夫人...你连线球都不记得了吗?”杏春有些吃惊,自从夫人昏厥醒来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如今似乎对自己心爱的长毛狗也不记得了。
“你告诉我便是!”
杏春的脸上缓了缓,“线球是您最喜欢的狗。”
“它是怎么死的?”
沐夕伸手继续去扣袖子上沾着的胭脂粉,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杏春又咽了口吐沫,“你昏厥前一天,线球就跑丢了。奴婢一直找来着,可是没找到。没想到今天香夏告诉我她找到线球了,我赶紧过去看,结果线球浑身发抖,还不停的流口水,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奴婢以为它受了什么惊吓,本想着等它好一点儿再把它带回来给夫人您。谁知道,没过一会儿线球就倒在地上死了。”说到线球死的时候杏春一直偷眼看着沐夕的神色,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香夏发现的?”
沐夕站起身来,甩甩袖子闭上眼睛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杏春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嗯!就在三爷院子后院的院墙边上。”
“三爷的后院?那里平时是做什么的?厨房吗?”
“不是!香夏说后院一直是空着的,不过前一段时间三爷总是在回来的间隙往后院跑,里面好像也有了人声。”
“许是三爷让人修葺了自己住吧。”
杏春歪了头,“不像是让人住的地方,奴婢今天过去的时候,看到后院的房子里冒着一团团的白雾,仔细一闻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儿。”
“香味儿?!”沐夕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胭脂,“是这种香味吗?”
杏春看到胭脂,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拿起胭脂盒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好像是,但似乎又没这么浓。奴婢本来还想进去看看呢,谁知道院门开了,香夏拉着我就跑,说平时三爷三令五申不得她们踏入后院半步。还说要是三爷知道了,肯定打折她的腿。”
“你身上的泥土是半路上摔倒了?”
杏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泥土不好意思伸手掸了掸,“让夫人见笑了。”说着脸上又是一阵紧张,“夫...夫人,那个线球...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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