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的病逐渐好转,谢氏心情不像往常那般低迷,竟开始有心思伺弄花草,说起这爱好,谢氏也不知何时开始喜欢的,只是觉得这些花草安静,若是养些动物,总觉得太闹,虽说年纪大了喜欢热闹,但对她而言,周围闹得事情太多,她反而喜静了。
谢林春这些日子也是跟着谢氏夜里帮着照顾李庸,折剪花草,对修剪枝叶也欢喜起来,这些花草正如女儿家描眉般,稍一不留神就描坏了,破坏了整体的美态。
两人正两厢修剪闲话,也不知哪儿飞来的燕子往谢氏的花中拉了一坨黄黄的屎,眼看着好好的一盆花就这么给糟蹋了。
都闻市井有句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么一看,变成一坨鸟粪盖在鲜花上,前者滋养,后者埋汰,谢林春停下手中的活,笑出了声。
谢氏瞧了谢林春的花,又瞧瞧自己的,将手中的剪子一丢,转头朝茱萸看去,此时,茱萸在指使着小丫头扫落花,就听见谢氏气急败坏的喊她道:“茱萸!茱萸!”
茱萸闻言赶忙上前,问道:“这怎么了?”
谢氏指指托着屎的花,道:“前两日才捣了燕子窝,怎么还有燕子?你这是到底在做什么的?”
茱萸往两盆花瞧了个来回,这一对比,笑的前仰后合,道:“原来这燕子也欺负老的,怎谢娘子的这盆就没有,光往你花上撒金锭子了。”
真是越老越没个样子!
谢氏像个小娘子似的将花盆塞在茱萸的怀里,道:“都是老的,权当送你常记于心,也不枉我们姊妹一场,赠你了啊!”
茱萸捧着花,反说道:“行行行,我呀拿回去提醒自己年纪大了,待洗净了姨娘可别寻我要回去。”
两人言语往来,谢氏与茱萸,虽说是主仆,偶有如挚友般嘻哈吵闹,相互调笑起来也不觉违和。
两人都还未老,也如小孩似的。
在一旁看热闹的谢林春难得笑得如此痛快,令她不经想起她们年轻时做婢女时的样子,或许也是如此。
两人调侃过后,茱萸拿着花下去了,谢氏朝茱萸背影一戳,对谢林春,道:“老蹄子不学好,竟学那些下面的小丫头伶牙俐齿的,以往也没见这么能说!”
谢林春笑道:“姑母,能得一知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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