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阴雨,即使是下了将近一个月,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水灾加上粮食歉收,使得此时的河北东路仿佛已经成了人间炼狱一样,竟然真的如同书里面记载的那样到了饿殍满地的局面。
自昨日开始,已经有不少人在琢磨着易子而食了。
显然,饥饿这头野兽已经快要将所有人的道德感完全吞没了。
可即便是这样,本地的官府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不光是没有发放任何正在和救灾的粮食,甚至就连灾情都隐瞒着没有向上面汇报。
到最后几乎连衙门的基本职责都放弃了,随着限令的一声令下,几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百姓可以走进这座不大的地方。
最后,这里的县令为了不被那些前来求情的士绅和百姓影响,竟然派遣衙役在周围拉了一道警戒线,不允许任何一个人靠近本地的衙门了。
于是沸腾地怨恨和各种猜测也慢慢的发酵了起来。
只不过,在此时的东光城的府衙之内,相对于外面的惨状,仿佛就成了一个人间仙境一般,甚至还有个三四十岁的家伙穿着一身华服在衙门的公堂上面公然地坐着摇椅喝茶。
“老爷,有人在门口等着说是要见您一面。”
而就在这个家伙喝茶的时候,不远处却突然有个脑满肠肥的胖子急匆匆地向他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在那里大喊。
这声音显得异常响亮和土屋,甚至把那个喝茶的人给吓了一跳,就连手中的茶水也不由自主地洒在了衣襟上面。
而这个正在喝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关胜口中的那个狗官刘豫。
而一说起这人却又不得不提一提它的身世了。
刘豫出身务农世家,自幼缺乏教养和德行,曾偷同学的白金盂、纱衣。元符年间,刘豫考中进士。政和二年,被任命为殿中侍御史。
相对同科的进士官运也还算是不错,只不过这家伙坏就坏在了道貌岸然这四个字成,本来自己就是个有着案底和恶习的人。本来既然皇帝在任免官员的时候没有在意这个,他就好好的夹着尾巴做人就行了。
再凭借手段钻营一下,难保不会到高位。谁知道才刚刚当上了殿中侍御史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竟然就接二连三地向徽宗皇帝上书指责皇帝不守礼法。
而这事儿要是先道德品质比较高的官员提出来也就算了,徽宗皇帝说不定还能捏着鼻子忍一忍。而刘豫这家伙的案底,皇帝可是门清的,一个年幼时候经常偷窃同学东西的家伙在这里给自己讲理智,讲仁义道德。
徽宗皇帝哪里受得了这种气?刚刚接到了刘豫的奏章,二话不说就把他贬官下放了,后来又改任为了河北提刑。
而这家伙自从被皇帝训斥了一顿扁出了开封之后,那副小人嘴脸也算是原形毕露了。在他看来虽然自己被那些进士出身的官员看不起,但是相对于军队里的泥腿子肯定就要抖一抖威风了。
因此在担任河北提刑期间多次和本地的驻军发生矛盾,而这其中和刘豫矛盾最深的就要属性格脾气十分耿直的关胜。
好在有童贯和李邦言这批人压着才没有出什么大事,然而,自命不凡的流域对于这种各打50大板的行为显然是不接受的。
在他看来,自己这个饱学之士,怎么能够和这些泥腿子是一样的待遇呢?因此,明面上虽然碍于压力不在找这些武将的麻烦,但背地里却不断的给他们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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