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若几人的出现表面上没有引起任何波澜,甚至每家的别墅窗户都拉上了窗帘。
他们自然不可能跑人家村口嚷嚷两句大爷们给你们除鬼来吧,还不速速前来迎接?越是农村越忌讳这个的。
虽然悟净是想这么干的,
但是被徐文若拉住了。
正好几个毛衣们要去村长家交货,他们几人就跟在毛衣大哥身后。
黑漆漆的夜空中只有一丝月光落下,照在村头的小河里,仿佛就像久病未愈的人的脸。
一路上,徐文若看见了好几只恶犬呜呜地低吼着,赤红着眼睛,甚至不远处的草丛里还有什么在动,似乎有冰冷的眼神看过来,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心底里盘算着,
富裕,
冷漠,
阴森,
被沉闷有些感染到的徐文若将流星锤换到容易砸出来的姿势,
他不舒服的转了转脖子,对一侧的吴一方道,
“能看出什么东西么?”
吴一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他指了指别墅的窗户,
在月光下玻璃反射着阴冷的光,
他轻轻的说,
“有什么东西挡住了,看不清。”
挡住。
而不是,
没有,
果然还是有问题的。
就在徐文若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那是一间位于村子正中间的房子,确切的说是两层小楼,周围的墙是用砖石垒的,主人家还很精心地在墙壁上贴了白白的瓷砖,只可惜现在已经被杂草包围了,显得很荒芜,明明很典型的农村房子,却在周围林林幢幢的别墅群里显得贫穷又落魄。
这是村长家的房子?
徐文若记得毛衣大哥说的是交货,交的什么货?
为什么他们的车里会有五十万?
一路偶遇到村子,交易对象是村子的谁?
他忽然觉得对毛衣大哥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而且,
毛衣大哥们离他们有点远了啊。
就在这时,
一个老妇人在两个壮汉的搀扶下出现在房子门口。
老人似乎年龄很大了,皱纹如同深深地沟壑一般嵌在皮肤里,一头白发被主人顽强地梳理整齐。
毛衣大哥眼前一亮,他突然低吼了一句:
“跑。”
而后拎着行李箱直接向着老妇人冲去。
徐文若着急的跟着向前跑了两步,才发现流星锤的负重大大延缓了他的速度,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
全程当好人的铁路蹭地一下就窜了出去,
门板似的开山刀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苍蝇拍,一拍一个,将毛衣们拍在地上打滚。
毛衣大哥动都不敢动,
他讪讪地对着铁路笑着。
铁路单脚踩住了行李箱,
“知道我为什么叫铁路么?”
他好像恢复了初见徐文若时懒散的样子,用刀轻轻拍了拍毛衣大哥的脸。
“因为铁路哥就像铁路一样有着坚强不屈的根骨和吃苦耐劳的品德?”
铁路心里一声握草,
这马屁拍的比我还有水平啊,
他心底隐隐升起了一种名为同行是冤家的情绪。
“不,因为历史原因……不能告诉你,咳咳。”
“哈哈哈铁路哥真幽默。”
毛衣大哥脸皮厚的离奇,一把抱住了铁路的大腿,
“啊,铁路哥我给您唱首歌吧。”
铁路脸色稍稍缓解。
这时,
徐文若三人才缓缓过来。
“阿亮,既然有客人来了,就一起进屋吧。”
老妇人终于发话了,表情隐藏在皱纹里,让人参悟不透。
“人老了,见不得打打杀杀了,给老身一个面子……”
悟净本来一直在摸光滑的脑袋,
听到这话突然道:
“你是我妈么?
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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