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两杯热茶还氤氲着热气,可是喝茶的人已经走了。

“王”邝渊上前低声道:“这事情都定了,怕是不好变动啊!”

龙怀懿眯着眸子看向郁满堂消失的门口,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原定的婚期提前了,现在又要推后。虽说孔家被自己掌控着,可是好歹也是北边的霸主,这样朝令夕改的,就算是成了一家人,也免不了有嫌隙的!

但郁满堂能半夜跑来说这事情,甚至担保帝君的安全,看来是势在必行的,自己劝?有用吗?

哼,人家半夜过来也不过是来知会他一声罢了!

想到这些,龙怀懿的胸膛不自觉的起伏起来,一挥手将桌案上的茶盏连同茶点扫到了地上。

邝渊赶紧单膝跪地,龙怀懿却毫不理会的回了内室。

邝渊轻手轻脚的收拾那些散落一地的残渣,心里暗叹:他大小跟着苍王,还从没见过什么人能让苍王如此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

这也就是龙腾,换任何一个人,只怕今夜都要交代到这里了。

翌日,郁满堂早早就到了帝君寝殿里请安,随身跟着的,正是翼北化作的一个医者。

“龙腾参见父君,”郁满堂行礼道。

“啊,是腾儿啊。”龙贺隽有些虚弱的道:“听闻你前些天病了,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是,已经无碍,让父君忧心了,是儿臣不孝。”

“没事没事就好。”龙贺隽的眼皮有些沉重,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郁满堂见状眉头抖了抖道:“父君,这是儿臣好不容易找到的医圣,相信有他在父君身边,父君一定会很快康复的。”

“哦?”龙贺隽努力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轻声疑问:“好,那就看看吧。”语气里透着不抱任何希望的随遇而安。

郁满堂侧头给了翼北一个眼色,翼北躬身上前为龙贺隽诊脉。

半晌后,龙贺隽感觉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却听翼北化身的医者轻声道:“回禀大皇子,帝君原本应该只是因为疲劳过度,导致脏器虚乏。

可是医管局却用了太多大补之物,所以帝君虚不受补,身子才会越来越差。”

神识却传音道:“帝君中了慢性毒,是否要说?”

“哦?可是我看父君的气色可不止是虚不受补吧?”郁满堂没有直接回答翼北,而是直接开口道:“医圣确定只是这样?”

翼北小心的看了一眼明显强撑着身子的帝君,又看看周围侍立的侍从。

龙贺隽也是做了半辈子帝君的人,当下就明白,这是有话要说了。

于是挥手道:“你们下去咳咳咳,不要影响医圣为本君把脉咳咳咳”

翼北看着众人躬身退出去,这才淡淡道:“在下还诊出帝君身上有慢性的毒,只不过这毒下得小心,每次只是一点,所以帝君和医官都不易察觉。”

龙贺隽闻言,立时瞪大了眼睛,身子都有些颤抖道:“医圣可查的出是什么毒?咳咳咳”

“是求本草!”翼北终是道出真相道:“这求本草形似紫熏草,有凝神静气的功效,不过这草与帝君食用的几位药材相冲。

一开始的确会表现为精神抖擞,乍一看会误以为是起了好的作用。

然而时日一长,这边是不好解的毒,一点点在帝君身体里沉积,最后”

这话还用问吗?毒,最后也就只有一死罢了!

龙贺隽闭上眸子,努力平复心情,回想自己刚刚病下的时候的情形,似乎真是这医圣所说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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