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种事,真是太可恶了,”廖俊昕装做生气的样子,愤愤道,“这种人就应该一顿杖子,直接将他了结了!”

“也不是,我,…”袁珵秀轻轻绞着衣袖,“我只恨自己长成这般模样。”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廖俊昕没法往下接话,只得干巴巴地问道,“难道你没有想过,给他点颜色瞧瞧?”

“算了,”袁珵秀将茶盏搁回案上,轻声道,“俊昕,我已经出来好一会,该回去了。”

“好吧,”廖俊昕心里暗暗叹气。没想到他如此怯懦,要想让他反水,恐怕死上十个张笑兰也不够。廖俊昕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就不留你了,记得有空再过来说话。”

“多谢你,”袁珵秀走出偏殿,已是黄昏。黄昏,总是给人温柔的感觉,阳光变得模糊而缥缈,片片云朵被染成好看的橘色,给寒冷的冬日,添了不少暖意,正如他此刻的心情,轻柔而怡悦。

可他并未发现,这一切全被钱元看了在眼里。

又逢月初,袁珵秀照例要向俊草回话,他来到屋内,发现钱元也在。

“回掌事的话,上月并没有什么异常,”袁珵秀躬身说道。

“那些新来的人呢?”说是新人,其实也来了有小半年。

“哦,廖俊昕还有石雅言,他们都没向奴婢打听过关于掌事的闲话,”袁珵秀轻轻摇头。

“那你自己呢?”俊草忽然问到袁珵秀,“最近往北偏殿跑得勤,是干什么去了?”

袁珵秀腾得涨红了脸,艾艾道,“奴婢是去找廖俊昕说些闲话,倘若掌事不高兴,奴婢以后再不去了。”

“什么闲话如此有趣,让你得了空就往那儿跑,”俊草皱眉诘问,“不如你说出来,也让我听听。”

“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袁珵秀偷偷瞥了眼俊草,低声道,“奴婢只去了三回,都是说些奴婢家里的事。”

钱元转了转眼珠,插了句嘴道,“掌事,奴婢问过廖俊昕,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袁珵秀突然一愣,嘴唇抽动几下,眼泪扑簌扑簌直往下掉。

“哭什么,难道是钱元冤枉你了?”俊草指着他斥道。

袁珵秀用袖口胡乱抹了眼泪,小声答道,“奴婢不敢。”

“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俊草冷冷发话,“今日你若不说实话,别想从我这里走出去。”

“掌事息怒,”袁珵秀哽咽着解释道,“奴婢还和廖俊昕说了些在别处当差的事,掌事的私事,奴婢半个字也没有提。”

俊草见他眼神躲闪,说话遮遮掩掩,这副模样必定有事瞒着自己,不禁有些动怒,“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责二十!”

俊草看着袁珵秀瘦小的身子被人拖了出去,又听到门外摆放刑凳,准备刑杖的声响,他转头问道,“钱元,廖俊昕是怎么说的?”

“掌事恕罪,”钱元脸色淡淡,作了个揖道,“奴婢只是出言试探,并未真正讯问廖俊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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