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发出一阵哄笑声,李正也有点不好意思地坐了下去。
颜硕却说道:“现在就讨论建什么国,为时尚早。不过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张良先生现在和我们的目标一致,我们就是盟友,就是有共同语言,共同利益的朋友。
甚至其它五国的旧部,遗民也一样,如果目标都是推翻暴秦,我们为什么不能站在同一条线上,拧成一股绳,聚集最大的力量,一起对抗强秦呢?至于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但我们为什么敢和张良先生他们协手,为什么能与韩国站在一条线上?我想,这个问题大家早就想问了吧?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其他五国的旧部,遗民我不清楚,但张良先生,凭他的智慧,凭他的胸襟,气度,还有学识眼界。
我相信,他不会认为非要复一个新的韩国才是唯一目标的。”颜硕说着,看向张良:“张良先生你说呢?”
张良的眼光有些闪躲,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颜硕回过头来,继续说道:“当然,我们也一样,不一定非要自己建立一个国来,甚至建一个刚才李正说的墨国。
如果有贤者,有清明眼光,能善待天下百姓的王者出现,我们也可以去帮他,辅助他。如果没有这样的贤王出现,我们也可以广邀天下英雄共抗暴秦,共建新国,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墨家之义,当利天下。”
“好!”杜奇率先鼓起掌来。
“太好了!”周猛的大嗓门也喊了起来:“掌门说得在理,别人我管不着,但我周猛,从今往后,就跟着掌门干了!”
李正也点了点头:“掌门说的有理有据,我也心服了。但眼下,需要我们做些什么,难道就是替张先生训练士卒?将来张先生如果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了,这些士卒反过来时,可就成为一把指向我们的利剑了,掌门可曾想过?”
没等颜硕接话,张良就先开口了:“不会的,不会的,大家不是都知道了么,你们的掌门可不仅只是你们的掌门,他还是我们韩国的少主。
虽然说迫于形势,我请求他做我们的韩国少主,但除了众位这样以前就见过他的,谁知道他不是我们韩国的少主?
那么,我和少主不是一条心,那我不就成了韩国的判徒了么,那可是要受天下人,至少是老韩人追杀的,我敢么?”
看到众人都点头,张良接道:“再说了,谁规定了韩国的少主,就一定要有韩国王室血脉的?我曾对我们的中一个人说过,如果你们的掌门能帮我们复国,那他就应该被承认是真正的韩国少主。
但是,刚才,听了你们掌门的一袭话,我深受感动,同时也非常感佩。让我看到了,你们掌门胸怀天下百姓,以利天下为目标。
反观我之前的一些想法,那么一点执念来看,我真的有些自卑之感。自卑我自己的狭隘,胸怀不够宽广,见识里缺少天下,只自私地想着复自己的韩国,这一点,我不及他。
所以,我也想明白了,将来,如果你们掌门,若真能带着大家,惠利天下百姓,别人我不敢说,我张良也可以成为他的一名臣下。”
杜奇听了更是高兴:“大家听到了么?张良先生确实有大胸襟啊。如此说来,我们都是掌门手下的两个部,都是自己人。你们现在想通了吗?以后,不会再藏着掖着,不肯把真本事教给张良先生的人了吧?”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周猛再次站起身来说道:“以前谁知道掌门这是走的哪条路嘛,当然得有点防心。今天说清楚了,自然是不会的了。”
颜硕听到张良刚才的话,也很欣慰。虽然他知道,历史上的张良开始虽帮韩少主韩成复国做事,但也同时在帮刘季。
其内心深处,复国只是对父辈的一个交待,一个五世在韩为相者的后代,应该做的一些事,他还是得做的。但凭他的眼光和智计,肯定看得出,再复一个韩国,于天下却是没有多少好处的。
想要大利天下,就得重新建一个大国才行。所以,他才会去帮刘季,帮一个他认为能统一天下,惠利万民的人。
如今看来,张良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要帮的那个人,可能已经不是刘季了。
颜硕这才说道:“好了,今天就和大家聊这些,该干什么的就干什么。不要影响矿上的事,也不要影响训练。要知道,有了目标,有了计划,但还得有实力。
没有实力,连我们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的,还谈什么惠利天下,又拿什么去惠利?
至少,争取一年内,我们的农庄能赚上几百万钱,铁矿也能赚上几百万钱,到时咱们都吃得好,穿得暖,养精蓄锐,身强体壮了,再来谈惠利天下的事。
你们可都是知道的,我在机关岛的时候就主张了,节用,不是不用,有钱了,富足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我们能过上好日子了,才能知道如何去带领更多百姓如何过好日子的嘛。
只是识字,读过点书,但却连自己吃喝都成问题的人,如何能带领百姓发家致富?所以,将来想在新建的国家里当官,仅仅只是有才可不行,还得有能力,能带领广大平民百姓致富的人,才有资格当地方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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