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管不了。”江岳哭笑不得。

丁斐这厮的脸皮太厚了,出事了就是合伙生意一成干股什么的,不出事就躲着自己闷声大发财,眼皮子太浅不会做人,难怪曹洪要抢他的生意。

“贤弟一向智计百出,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丁斐急赤白脸。

“我惹不起曹子廉,明白吗?”江岳转身向外走去。

“哎,哎,你只要再出个主意,其他什么都不用做,不会得罪曹子廉的。”丁斐追了上来,拉着江岳的胳膊。

“我给你乱出主意,就会得罪曹子廉。”江岳甩掉丁斐,无奈地笑道:“斐公回去备上一份厚礼,再去求见曹子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最后肯定会见你的,具体能谈成什么结果,就看斐公的本事了,在我想来,多少都会给你留口汤喝。”

“别人吃肉我喝汤,那怎么行?!”丁斐堆起一脸谄笑,向江岳深施一礼:“你以前说过,除了木材生意,还有另外一门生意可做,现在能不能教给我?”

“教给你,让后再让曹子廉抢去?”江岳用戏虐的目光看着他,笑道:“斐公,你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能跟着曹子廉喝汤,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不等丁斐再啰嗦,江岳大步走出院子,和张辽、侯成一起上马,扬长而去。

丁斐追赶不及,眼睁睁的看着江岳的背影远去,忍不住骂道:“这小贼,分明还在记恨我,看来不出点血是不行了”

当天晚上,丁斐备下数百金的厚礼,来到修云亭侯府,求见江岳。

江岳闭门不见,礼物原样奉回。

第二天晚上,丁斐备下千金厚礼,再次来到修云亭侯府,求见江岳。

江岳仍然闭门不见,礼物原样奉回。

第三天晚上,丁斐备下两千金的厚礼,又一次来到修云亭侯府,求见江岳。

守门的军卒告诉丁斐,江岳已去丞相府赴宴,而且特意吩咐过,绝对不能收下礼物。

丁斐发了狠劲,坐在门房里硬等,守门的军卒不好撵他走,只得由着他。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直到二更时分,江岳才姗姗而归。

“斐公,你怎么又来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贤弟,咱们的生意前些日子也赚了一点钱,这是你的分红,请笑纳。”

丁斐送上礼单,江岳微微一愣。

礼单上写的很清楚,丁斐竟然送来了两千金的重礼,他的木材商行只经营了二十天左右,哪怕利润丰厚也不至于一成干股就能分红两千金,换成其他人,肯定被这笔巨款砸晕了。

江岳却不是一般人。

“这个钱烫手,我不能要。当初我曾说过,如果咱们合伙做这个生意,秉公卞秉占三成份子,我占一成干股,现在这个生意是你自己做的,秉公和我都没有掺和,你还是把钱拿回去吧。”

“秉公那份我也给他留着呐!只要他回到许都,我立刻双手奉上。”

“早干嘛去了?秉公不在许都,你不能给他写信吗,又或者来找我?”江岳的语气越发冷淡:“小儿怀金行于闹市,其中的风险你肯定也知道,可惜啊,你就是算得太精明了,现在惹来麻烦,又想让我去求秉公,给你收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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