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数万人马,足足修建了十几座连营,江岳选择的突击位置,是外围相对偏远的一座军营。
这座军营修建的非常敷衍,没有营墙和壕沟,只用一道木栅栏当做围墙,里面就是少许军帐,以及一群一群围着篝火露宿的黄巾士兵。
黄巾军本来就缺乏物资,附亭一场大败,刀枪盔甲和各种辎重几乎丢光了,普通士兵只能露宿过夜,只有少量军官和精锐士卒,才能从雷薄、陈兰那里领到帐篷栖身,这些天来,黄巾士兵都躺在野地里睡觉,一个个疲惫不堪,大营外面虽然蹄声如雷,大多数黄巾士兵却鼾声如雷,好梦正酣。
战马冲到近前,几条长绳突然甩出,套在黄巾大营的木栅栏上,拉着长绳的骑兵催马向外疾奔,借助战马的冲力,轻而易举的拉倒了木栅栏,黄巾大营的营墙上,出现了一个十多丈宽的巨大缺口。
曹军骑兵蜂拥而入。
“什么人?”
一个黄巾士兵跳了起来,厉声喝问。
回答他的,是迎面劈下的断柙刀。
钢刀及身的一瞬间,断柙刀猛的传来一股阻力,撞紧了江岳的手心,他熟练的微微转动刀柄,敌人的首级便冲天飞起,又迅速劈向下一个敌人。
“什么人?”
营地中间的营帐里,一个黄巾军探出身子,胳膊上霍然也绑着两条黄色绸带。
回答他的,是牛固劈手扔出的火把。
浸过油的火把翻着跟头,准确的落在营帐上面,引起一片熊熊大火。
“什么人?”
更多的黄巾士兵从梦中醒来,惊慌的叫喊着,还没有搞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翻腾的马蹄踏倒在地。
“杀!”
黄巾刚刚经历一场大败,士兵们衣衫褴褛,很多人手里只拿着一柄竹枪,什长伍长一类的小头目才有一把铁质的刀枪,面对曹军骑兵毫无还手之力,被他们轻而易举的杀出一条血路,犹如巨舟破开波浪,滚滚向前。
嗖嗖嗖嗖!曹军骑兵不断扔出手里的火把,引燃了更多的帐篷、杂物和草丛树木,黄巾军的军营里面没有任何防火措施,迅速被火光淹没。
“杀!”
转眼间,江岳在这座军营里打了一个对穿,毫不犹豫又杀进第二座军营。
这座军营位置相对靠里一些,修建的更加简陋,几乎就像一座木栅栏围起来的大羊圈,里面乱七八糟的堆满了各种杂物。
两百骑兵一路砍杀而过,到处放火,绝不给黄巾军缠住自己的机会,同时放声大叫。
“反了!反了!”
“孙夏已反!”
“杀光大别山的贼人!”
“活捉雷薄!活捉陈兰!”
黄巾军营里越发混乱,有些黄巾军正要冲上来厮杀,听到他们的叫声都是一愣,难道不是敌袭,而是炸营了么?
摇曳的火光下能够看到,这两百多个骑兵都是黄巾军的打扮,口音虽然有些差异,慌乱中也没人注意,愣了片刻后,黄巾士兵陡然一阵大哗,一起叫道:
“反了!反了!”
“和大别山的贼人拼了!”
“打破阳泉,救出全家老小!”
最初只有几个人在叫。
很快就是几十人,上百人。
然后是几百人,上千人。
到了最后,这座军营中的几千黄巾几乎都在大喊大叫,压抑多日的怨气猛然爆发,再也无法抑制。
黄巾军炸营了。
乱兵四起,向外杀去,很多黄巾军自发的跟在曹军骑兵后面,把他们当成了反抗雷薄、陈兰的同伴,曹军骑兵杀人,他们也跟着杀人,曹军骑兵放火,他们也跟着放火。
夜色茫茫,敌我难辨,黄巾士兵为了自保,见到有人举着刀枪冲过来,就抢先用竹枪刺过去,很快演变成大范围的自相残杀。
江岳毫不停留,又冲进第三座军营,两百骑兵外加上千黄巾乱兵,一路疯狂烧杀,引起了更大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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