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手机来，上面赫然几个未读短信。
“怎么样了？”
“没事吧？”
“还在他们家吗？”
“回了吗？担心你。”
“宝贝……对不起。”
不到半个小时便有一条短信。
最后一个是十分钟之前发来的，与上一条隔了四十分钟：
“我同意了，高考之前我们表面上不再有他们所不容的接触，全力以赴考试。等成绩揭晓的那一天，我向全世界宣布你我的关系。”
宁默真将手机屏幕靠在胸口，使得那些字跟她的心跳融为一体，细细密密的疼意与怜爱随着血液奔流，她的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酸痛，心脏犹如被巨手揉捏，她清晰地感觉到爱——她太爱这个少年了。
而他也同样地爱着她。
年夜饭摆上来后，一家四口坐在了餐桌边。
两位中年人一排，少年少女坐在他们的对面。桌上除了饭菜外还有一瓶红酒，每个人的面前皆用高脚杯倒了小半杯。
“春节快乐！”叶青晨笑着举杯，“希望我们家新的一年每个人都健康平安，顺顺利利。”她看向宁默真，“默真会喝吗？不行就只抿一口意思一下。”
叶飞川看向宁默真，她眼上的肿和鼻翼两侧的红已经消得七七八八，不仔细看并不明显了——也只有他才能看出来。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恬淡笑容，宁默真举起杯来，“我能喝，以前在叔叔家逢年过节时尝过几次。”
“那太好了。”叶青晨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使出个眼色。
“春节快乐！”四只酒杯聚拢在一起，点燃了除夕之夜的欢乐气氛。
这算是这个新组建家庭的第一次正式晚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就像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一般，和谐温馨。
饭后，宁默真和叶飞川抢着洗刷碗筷，宁默真到底没抢过叶飞川。但是和中午一样，她改为擦拭灶台、橱柜和地面。两个人配合得非常完美，将整个厨房收拾得一尘不染。
叶飞川一直没和宁默真说多余的话，但他凭着蛛丝马迹猜想，莫不是今天下午宁默真与沈蓝见面后吵架了，甚至于，他心中闪烁起隐隐的期望——他们分手了？
这期望如同火种在心中霎时落地生根，眨眼便成燎原大火，烧得他少年人的心房颤颤发抖，整个胸腔火辣辣地疼。
而之后的后半段寒假，无一日不再验证着这一奢求，宁默真不再单独出去，尽管跟沈蓝的家离得那样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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