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白驹过隙。

这个冬天过的格外漫长,每个人都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性格也有了明显的蜕变。

李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戚歌的离去,包括韩信,他整日寂静的看着无隙宫,明明已是春天,明明空气中有了暖意,但为何还是那样凉,凉到了骨髓里,凉到他彻夜翻转难眠,心中沉重。

公孙离不再有笑容,不论是戚歌的离去还是亲手误杀阿轲,她都无法面对,她不再去帝宫不再在天机馆,其余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无时无刻不是笑容满面的女孩会突然变成这种沉闷的状态。

这不是一两个人的变化。

弈星也变了,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想知道他如今生存的意义是什么,为了帝都的长久?多么可笑啊。

戚元离开了,他将无声小筑永久尘封,这里存留的是他最美好的一段记忆,也是最痛苦的怀念。

不论阿轲最后所说之意,他不在乎,将阿轲安葬后,他去了竹林小屋,将此处结界加深,永久封印。

戚元站在帝魔边界处,灰尘扬起,感受着身体内的灵力流动,指尖随意一动就可有大量灵力涌现,当日橘右京解除封印后,不仅有家族灵力傍身,还有橘右京临死前传输的灵力。

他的手腕处银丝绕着耀眼的亮光,格外显眼夺目,伸出臂膀,看着灵隐,随后五指张开,银丝像是索命毒蛇一般回绕在周围,令人退避万分。

戚歌的尸身被李白带走,已下葬,但灵隐有灵性,自己追随着戚元而来,总是缠绕在戚元腰间的那枚玉佩上,那是戚歌买的,一对,或许灵隐也感到了孤独,所以才找到他。与此同时,灵隐触发灵力,纸雏现世。

戚元变了,眼帘下的薄凉像是一道划痕,始终不散,身上也是让人退避三舍的寒气,面容不苟言笑,千年冰霜一般,没有丝毫温度。

进入魔都,回到之前的草屋,已经破烂不堪,看着这幅样貌,像是在灵都和帝都的生活都如同往事一样,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但为什么感觉更似一觉醒来的噩梦。

如今心境不同,曾经的他想过,若是恢复灵力,一定要报仇,让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吃到苦果,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想轻易动手,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戚元走在魔都正街上,人来人往的吆喝声都在彰显着繁华锦绣,曾经的他在这里走路从来没有挺直腰板平视众人,而今却能随性自如,可为什么他没有感到高兴呢。

戚元远远的就看见了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几个高阶少年,但无心理会,只是漠然走了过去,几个少年感觉自己被鄙视了,扬首就走过来,嗤笑:“你还有胆子回来!”

戚元低垂眼帘,准备绕步,他不想打破自己难得酝酿好的情绪。

“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说着那人推了戚元一把。

戚元一言不发,微微挑起眼皮,眸光一闪,灵隐在手腕渐渐松动,想要替主人出手,戚元低头侧目,看着手腕交缠的灵隐和纸雏,用灵力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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