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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搁在桌上，毛估估有五六千元：“玲玲，这里有三箱啤酒，我们仨爷们，你们仨小姐，来玩色子，每次每个阵营派出一个代表玩，输方喝酒。如果我们爷们喝吐了，或不能再喝了，这钱归你们。如果你们不能再喝了，或吐了，把衣服脱了，只穿内衣。怎么样，玩还是不玩？”

玲玲盯着那一沓钞票，两眼发直，太有诱惑了：“真的吗，爷们说话可要算数，不要反悔哦。”她自信仨姐妹酒量无敌，这叠钞票十拿九稳赢定了。

李大哥毕竟是李大哥，他哈哈笑道：“我李大哥名声在外，从不欺负女人。开始吧，妩妹，倒酒！对了，妩妹，无论谁输谁赢，你都有红包的，好好伺候我们大家。”

吴妹给双方各放了三个酒杯，逐一斟满，然后跪在一边，拿着酒瓶候着。以她的经验判断，这是一场恶仗，双方输赢仅在伯仲之间。

李大哥和玲玲率先出战。

“四个五”李大哥一出手往死里喊。玲玲要么选择开，要么继续往上喊。这完全是一场心理战，真真假假。

玲玲判断李大哥手里没有四个五，于是喊：“开！”果然，李大哥输了，喝下了第一杯。仨姐妹鼓掌欢呼。

“三个六！”

“四个五！”

“五个五！”

“五个六！”

“开！”

“喝，喝！”

几十个回合下来，喝掉了两箱啤酒，双方个个已经喝得颠三倒四，有的甚至呼呼睡了起来。现场只剩下了李大哥与玲玲对决。

渐渐地，玲玲似乎也不行了，喝着喝着，口中溢出了白沫。

李大哥想再灌几杯就大功告成。他从吴妹手里拿过啤酒，亲手给玲玲杯上斟满：“玲玲，能再喝吗，不能喝就不要喝了。脱吧！”

玲玲盯着那一沓钞票，喃喃自语：“一定要坚持住，为了人民币，冲啊！”说着拿起杯子接着想喝，结果杯子一歪，酒洒到了李大哥身上。

李大哥开心地笑起来：“玲玲不行了，不行了！”伸手去解玲玲的上衣扣子。

吴妹抓住他的手：“李大哥，不可趁人之危！”

李大哥醉醺醺地冲着吴妹：“她们不能喝了，那就是输了，输了就得脱嘛。这是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

“我不是还没醉吗？”吴妹端起酒杯要跟李大哥喝。

“你也要喝？”李大哥巴不得吴妹加入喝酒，平时都求之不得。

吴妹点点头：“没问题，玩色子太麻烦，直接石头剪刀布。”

李大哥色迷迷地看着吴妹：“好样的，你要是喝到不能喝了，我就脱你的衣服，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吴妹坚定地回答。

吴妹和李大哥面对面，掀起石头剪刀布大战。这李大哥真是厉害，喝酒跟喝水一样，喝水也会把肚皮给胀破呀，他怎么喝不醉。吴妹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是咬着牙坚持着。

双方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眼看着坚持不住了，吴妹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试图缓一口气，让自己静静，再设法从困境中解脱出来。她发现李大哥已经眼睛发直，猜想他差不多要倒了，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李大哥满上，然后举起拳头：“预备！”接着甩手：“剪刀！”

李大哥懵懵懂懂地举手、甩手那一刻，突然“扑通”一声，一头扣在了茶几果盘上，他不能喝了。吴妹暗自庆幸，倒抽了一口冷气，暗想，要是输了可怎么办，她怪自己太鲁莽，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冒险。

她把李大哥扶了起来，用毛巾一遍又一遍地给他擦脸，然后放倒在沙发上，再把那一沓钱塞进他的包里，接着收拾着狼藉不堪的现场。

吴妹收拾好了离开包厢准备回家，杨部长突然过来找她。杨部长见吴妹一脸的疲倦，抚弄着她的头发：“辛苦了啦。壕爷过来找你，看上去有什么事，他在面试模特的那个小厅。你过去见见吧，壕爷是我们的大客户，不过切记，不能跟他出去。”

吴妹点点头，心想，拿了人家的钱，就得随叫随到。她也不想换衣服了，带着一身的酒气，到了客厅。

壕爷见到吴妹，马上站起来，双手作揖，完全是一副谦谦君子的作派，与往日判若两人：“妩妹，能把你请到这儿来，我可是费了好大工夫。杨部长算是给了我面子，娱乐城一般不会安排客人和服务生单独见面的。”

“壕爷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你看我刚下班衣服都没换，一身酒气，不好意思。”吴妹感觉自己这身邋遢状和壕爷的端正比较起来，实在有失颜面。

壕爷呵呵一笑，摆摆手：“没事的。急着来找你，是想请你来为我们公司拍一个短片，一个宣传短片。这个拍摄计划早就定好的了，请的是二线影星。都谈得差不多，马上要签约了，昨天突然提出新的要价。吓死爷爷，把报价提高了一倍，十五秒的短片要两百万。我气的直接把协议书撕掉，老子不干了。”

吴妹心头一怔：“你让我拍这个宣传片吗，我是个普通广告人，没有知名度，拍出来没有效果的。”

壕爷嗯嗯两声：“这我知道。我们拍的主要是商业与公益结合的宣传片，表达一种态度。有明星来拍当然好，没有也无所谓。你比那位明星漂亮，气质不输她。你来拍，报酬十万。怎么样？”

吴妹好奇地问：“是什么内容的短片，拍摄有特殊要求么？”

壕爷明白吴妹的意思：“我是皮革商，江南省最大的皮革制造商壕牛集团。这个短片主要是表达保护动物与皮革新科技的应用，一句话，我们研发的人造皮革超越了真皮质量。当然，拍摄过程有一定的难度，一是与老虎同镜，二是有一定的**镜头。”

“啊？”这两个特殊，对于吴妹来说都太难了。

“这个你放心，绝对安全。负责拍摄的是香港请来的专业公司。正式播出的画面只出现有限的裸露镜头，法律也不允许有**镜头出现。”壕爷细心地解释着，他见吴妹仍然犹豫不决：“要不这样，我明天把拍摄脚本发你看一下，你再抽个时间到我们公司实地看看，然后再做决定。我对你有信心！”

吴妹点点头。

壕爷把电话和地址发给了吴妹，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