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妹伸手摸了摸那一叠钞票,对壕爷说:“我是喜欢钱的,不然也不会跑到这儿来当服务生。但不能用出卖**的方式赚钱,这是我的底线。你不是希望我喝酒吗,要不这样,我们来喝酒比赛。”
喝酒比赛是壕爷的最爱,他顿时来了精神:“好呀,你说怎么比,我都奉陪到底。”
吴妹想了想:“玩色子什么的太俗气了。我们互相猜问题,看谁猜的准确度高,准确度低的喝酒。不许耍赖!”
“行!你出题!”壕爷拿着两个酒杯,倒满了酒。
吴妹见壕爷完全从色迷迷的状态恢复到正常,心里一阵欢喜:“第一个比赛项目,我们互猜对方年龄,然后拿出身份证比对。谁猜的更靠近真实年龄就胜出。还有,如果一方准确猜出对方的年龄,对方要连喝三杯!”
壕爷点点头,仔细端详着吴妹,趁这个机会,从头发到眼睛,从眼睛到嘴巴,再到胸部、腰间、大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心想,这妹子真的太漂亮了:“妹子今年应该是25岁。”
吴妹提醒壕爷:“必须说出具体出生哪一年!”
“1993年出生,**不离十了。”壕爷自信地说。
吴妹装腔作势地转着手指头,左想想,右思思,突然走到他面前:“壕爷应该是1971年生的。”其实吴妹早就知道壕爷的出生年份,上次壕爷说过自己属猪,她根据壕爷生物年龄区间,再结合壕爷生肖获得了准确的年龄判断。
壕爷一惊,没想到吴妹会一点不差地说出他的年龄。
吴妹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壕爷看了一眼,实际年龄27岁。
连喝三杯后,壕爷更来劲了:“下面什么题目,说!”吴妹微微一笑:“为了公平起见,这回壕爷出题吧。”
抓耳挠腮想了好一阵,壕爷还是想不出名堂。吴妹启发他说:“譬如猜猜身高体重什么的。”她故意往这方面引导。猜身高,吴妹绝对有优势,学美术的,画过人体的,对身高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对呀,就猜身高,你说我有多高?”壕爷越发觉得这妹子好玩,其他的坐台小姐只会玩色子喝酒和要钱。
吴妹瞧了几眼,说:“壕爷是中等个儿,年轻时应该是一米七五,现在是一米七三五这样。”
壕爷心想,尼玛的说得这么仔细,多年不量身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体有多高。他借机让吴妹站起来,走几步看看。然后猜吴妹身高:“你应该是一米六三吧!”吴妹穿着平底鞋,视觉上见矮。
为了验证两人的实际身高,壕爷让服务生拿来卷尺,帮他和吴妹逐个量过去。结果是:吴妹身高165公分,壕爷身高173公分多点,接近173.5公分。
壕爷两眼发直,盯着吴妹,心想这世上哪有这么厉害的女人,简直是女神。他喝了两杯,继续挑战:“来,你出题!”他不相信自己会一直输。
连胜两局,吴妹见壕爷已有些醉意,再加码几杯,估计就可以放倒他了。不过,她也不想让壕爷喝得烂醉。她决定冒一次风险,即使自己输一回,喝上一杯也无妨。她提议:“这局我们猜各自开的是什么品牌的车。如果双方都猜错了,就不要喝酒,如果有一方猜错了,喝一杯。”
壕爷觉得自己猜中的可能性极小:“让我猜你车子的品牌,我百分百猜不着。根本没方向。”吴妹退而求其次:“或者你猜我的车子是合资、国产还是进口的,这样的话,范围就大大地减少了吧。我还是猜你的车是什么品牌。怎么样?”吴妹猜想,壕爷是本地人,看上去是做生意的暴发户。中国有一部分商人,一旦有了点钱,心理的落差是手里没权,对权力有特殊的崇拜心理。他们愿意花钱买权力,或装着自己有权的样子。壕爷十有**属于这种类型的商人。这类商人喜欢开奥迪车,因为奥迪在中国是官员用车。
被女人相让,壕爷觉得非常没有面子,这个比拿刀杀了他还难受:“我们换个问题吧,我怎么好意思让女人相让。”
吴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继续相让道:“要不第三个问题,由你来出。你出什么问题,我都没问题。”这话听起来像个绕口令,一下子又让壕爷在气势上落了个下风。
似乎酒精开始产生化学反应,壕爷嘴角抽了一下:“我,我,我猜你的三围,你猜我的体重。”说着,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呼呼地睡了起来。
见此情景,吴妹松了一口气。她把茶几上的钞票塞到壕爷的包里,打开包的时候,掉下了一串钥匙,壕爷车子的钥匙,还真是奥迪车。
吴妹试图把壕爷拖到沙发上休息,使了好大力气也拖不动,说是一头肥猪还真不会冤枉了他。忙乎了好一阵,弄得满头大汗,无可奈何只好叫了几位服务生进来,七手八脚把壕爷抬到沙发上。
安顿好壕爷,吴妹泡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壕爷身边的茶几上,一杯自己品着。这个时候,她才可以放松心情,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享受着紧张工作后的愉悦。
一个小时过去了,壕爷醒来一看,吴妹坐那儿静静地喝着茶。他想到刚才的一切,有点懊悔与丢脸,起身拿了包包,匆匆进了洗手间,撒了一大泡尿,然后用清水洗了一下脸,理了理头发。此时,整个人清醒了起来。他赶紧拿起包包,数了数包里面的钞票,所有的钱都在。刚才有几万块钱明明是放在茶几上,一定是她帮自己放到包里。这要是其他坐台小姐,这些钱早就被瓜分了。他一下子感动起来,这么好的女孩,真不能去糟蹋了她。
想到这里,他走出洗手间,挨着吴妹坐下来,从包里取出一沓钞票,塞到吴妹手上:“妹子,这一万是你的。我壕爷生来就讲义气,你有仁,我有义。拿下。”
吴妹想推过去,壕爷压住了她的手。这是他们之间唯一一次肌肤接触:“妹子,你要是看得起我壕爷,请收下,这是你应得的。”
吴妹想,再推辞也说不过去,但收下来,这钱也太多了:“壕爷,钱我先收着。但我今晚确实不能得到这么丰厚的酬劳。要不这样,我是做平面设计的,你的公司有什么设计需要,请告诉我,我帮你做。”
壕爷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他拍拍吴妹的肩膀:“我们能认识也算是有缘。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晚上,本来是我最后一次去娱乐城玩,跟太太发过誓,以后再也不去的。可是见到了你,我又管不住自己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说着,他匆匆离开了娱乐城。
听壕爷这么说,吴妹瞬间觉得自己就是祸水,有意无意间勾引了男人,破坏了人家的家庭,难过的无地自容。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有钱的男人,一般都会忌讳女人冲着他的钱来。女人对男人的钱越是客气,男人越是愿意为女人花钱。吴妹虽然不是刻意表现客气,但客观上,让壕爷更愿意对她大方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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