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妹和钱军相视而笑。
饭后,钱军要去洗碗,吴妈不让他动手:“去吧,我来洗,你们去后院走走,多聊聊。”
后院仅有二三十平方大小,种了许多花草。桂花、菊花、玫瑰、牡丹,还有紫藤花,牵牛花,整个小院活脱脱像个花市。正逢初秋时节,桂花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钱军牵着吴妹,转悠赏花,一会儿蹲下闻闻花香,一会儿拿出手机拍拍照。转到一处角落,钱军指着像动物尾巴一样毛茸茸的花草问:“这是什么花?”
吴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龙舌兰,也称为世纪植物,它能够生长很多年而不开花,一旦开花便会死去。龙舌兰储存营养使自己变大只为开花那一瞬,这多像一个女人,为了爱情绽放的那一天,积蓄了自己所有的爱。”
“居然有这么烈性的花草,有点不可思议。”钱军伸手去摸了摸,试图感受一下它的壮烈之艳之美。
夜幕渐渐降临,远处灯光渐现渐隐,天空星星闪烁,秋风一阵阵掠过,夹杂着山野的清爽与花草气味,将白天的闷热一扫而去,由热而凉的变迁来得迫不及待,吴妹感觉全身心的反应是如此美妙,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涌上心头,眼前的景象渐渐迷糊,仿佛置身于天上人间,她真想一直呆在这花草世界不离不弃。
钱军看着吴妹这般陶醉,从身后轻轻地抱住她,两只手放在她的腰间。吴妹试图把他的手掰开,却感无力。钱军的手慢慢往上移,他像触电一样赶紧缩了回去。他以男人第六感知,笃定这是两座硕大的山峰,一定无比美妙。
吴妹从幻觉中清醒了过来,推开钱军:“走,我们回屋吧!”
吴妈早就为他俩的到来,在西屋安排了住宿的一切用品,所有的都是全新的,床单、被套、拖鞋、毛巾等等。
钱军洗了澡,到了西屋。他左看看,右摸摸,一股暖流涌至心头。这么长时间来,从来没人为他这么仔细地安排过床铺。看着想着,鼻子一酸,哭了起来。多年郁积在心头的苦难、委屈,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
孤儿的辛酸没人能懂,因为缺乏母爱,使得他变得冷漠,不善于表达感情,这也是程子清对他最为不满所在。
吴妹洗了澡来到东屋,坐在妈妈的身边。吴妈瞧了她一眼:“你应该在西屋睡觉,我都给你们安排妥当了。”
“妈,不是还没结婚么,怎么能跟他一起睡觉。”吴妹背过身,生气了。
吴妈沉着脸:“现在年轻情侣在一起睡觉,不是家常便饭的事么。你该不会是骗你妈吧,弄个假男朋友回来!”
看着妈妈伤心的表情,吴妹心软了。心想,如果不过去睡觉,这趟回来就白忙了。可是如果过去睡觉,这可怎么是好。毕竟不是真的男女朋友,他还是闺蜜的男朋友。
吴妹左右为难,吴妈步步紧逼。吴妹咬咬牙,顺手拿走衣服,准备往西屋去。
吴妈一把抓住吴妹手中的衣服:“睡觉带外衣过去干嘛!”
“妈,我总不能这样穿着睡衣过去吧,女孩总得要讲面子的不是。”吴妹带着哭腔求着妈妈。吴妈想想就算了:“那好吧,赶紧过去。”
吴妹拿着衣服,慢吞吞地往西屋去,到了门口,轻轻地敲了两声。
钱军打开门,一看,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吴妹跟他使了个眼神,小声地说:“我妈要检验我们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我只能过来。”吴妹进了屋,关上门。吴妈见之,满意地笑了。
吴妹把衣服扔到椅子上,心想,睡衣脱下来换上外衣,操作起来挺麻烦的。总不能让钱军背过脸吧,那样反而弄巧成拙。她直直地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她突然发现钱军脸上的泪痕:“你哭了,怎么了?”
钱军赶紧用手抹了一下:“没什么,没什么!”吴妹上前拉开他的手,发现钱军刚才哭得很厉害,就轻轻地用手擦着:“什么事这么伤心?”
“我是看着床上这些毛巾、被单、被套。”钱军坐在床边,一边说一边摩挲着床铺:“小时候奶奶给我铺过床。长大以后,多少年了,没人给铺过床,我要是有妈妈,她一定会给我铺床的。”说到伤心处,钱军忍不住又伤感起来。
吴妹心头一震,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小时候每当看到别人家父亲带着女儿逛街的时候,她都会触景生情,躲在一边哭泣。她情不自禁地抱着钱军的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想哭就哭吧!”
靠在吴妹柔软的胸前,钱军渐渐地回过神,站了起来,与吴妹面对面,双手搭在她肩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真空的胸。
吴妹侧过脸。钱军的手缓缓地滑下。吴妹低下头,面色红润,难以自抑。
钱军全身痉挛,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从天而降,像是聚积了巨大能量。他迫不及待地脱去美人的睡衣,映入眼帘的是乳白挺拔的山峦,他深深地吞了一口水……
吴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卸去了女人的全副武装,整个身体像飘浮在空中,巨大的颤动、抽搐,吞噬她的身体与灵魂,时而紧绷,时而急促,直至失去了知觉。
两人的感觉都是第一次,第一次体验到爱的甜蜜与激奋、愉悦、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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