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定国侯府自入朝以来,就在危难之中求存的”孟天浩摸着孟瑶的头,“再说了我们是家人,就应该同甘苦同患难,不是吗?”
“父亲,”孟瑶叫了一句,可是看到孟天浩眼中灼热的目光,突然觉得什么也不重要,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这才笑着点了头,“我知道的。”
见女儿没事了,孟天浩也笑了,他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问了句,“吃完了?”
“嗯,”孟瑶点头。
“那我就收了,”孟天浩这才将桌子上的碗碟收拾到食盒里,起身准备离去。
孟瑶见他准备走了,赶忙起身开了门,送孟天浩离去,见他出来只披了一件外衣,怕他冷从房中拿了披风给他先披上,“父亲,夜深露重,您要注意保护好身体。”
孟天浩拍了一下孟瑶的手,笑着道了句,“好,”而后拉了一下披风,走入夜月之中。
孟瑶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
此时早已月上枝头,凉风搜搜,一个时辰之后,孟仁回来了。
不过此时夜已经深了,孟天浩也早休息了,他因此也就没有去打扰父亲,直接来了孟瑶的小院。
踏入小院,只见园中灯火通明,孟瑶搬了个软塌,坐在廊下,手里拿着一本古籍,看得出神,听了声音抬头就看到了孟仁。
他此时一身银盔还未褪去,脸上也带着冷冷的霜露,看她看过来,笑了笑,抬起手摇了摇手中的东西,“怎么样,父亲珍藏的佳酿,要不要喝一壶。”
孟天浩是喜欢喝酒的,但是他身体不好,大夫禁止他喝,所以他空在酒窖酿了许多的酒,却没有办法喝。
小时候,他们兄妹二人经常偷偷去酒窖里喝,但被父亲发现,都是孟仁一力承担的,现在想来到颇为怀念。
孟瑶当下也不犹豫,点了点头,道了句“好啊!”
随后,兄妹两个一人拿了一个酒瓶,搭着梯子爬上屋顶,坐在瓦砾之中,一人一口的喝着酒,赏着月。
狡黠的月光找了下来,孟瑶端起酒瓶,蒙惯了几口,非常满足的依靠着孟仁,“小时候总是觉得父亲的藏酒一点也不好喝,现在依然很难喝。”
“是啊,那个时候你可是个酒罐子呢!”孟仁望着天空,眼中满是回忆,“我当时就想,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那么能喝酒。”
“呵!”孟瑶躺在孟仁的身上,望着月亮,“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要不是你和父亲还有昊哲,我真的活不到现在。”
“所以这么拼劲,就是为了回报他吗?”孟仁问。
“是啊,”在哥哥面前孟瑶到不掩藏自己真实的内心“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和父亲,但是对于昊哲,我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傻丫头,我和父亲哪里还需要你报答。”孟仁抚摸着孟瑶,眼中尽是慈爱“当初母亲难产而死,刚刚出生的妹妹也夭折了,先皇将你带到我们家,对我和父亲来说是恩赐啊!”
这话本也算是安慰,可孟瑶却是苦笑,“可我现在却是要带着你们走一条不归路了。”
“定国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光耀门楣本就是我的责任,这条不归路,我与父亲是自愿陪你走的。到时候如果能够重现定国侯府当年的辉煌,固然好,纵然失败了,那我们一家人也可以共赴黄泉,何不快哉。”孟仁说着扬起手中的酒瓶,对月相邀,良久之后,才垂下眼帘,看向怀中的孟瑶,“瑶儿,我们是一家人,很多事情你一个人承担不来,那就让我来帮你一起承担吧!”
孟瑶望着孟仁傻瓜一样的动作,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眼前的人,以及父亲,是在她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家的关怀。
犹记当年,初次见到父亲,他拉着她的小手,说的那句话,“从今而后,我便是你的爹爹,别怕,我定国侯府护得了你一辈子,有人欺负你,就回来告诉为父,为父和兄长定会为你出头。”
只因这句话,孟瑶就已经将定国侯府当做是家了,在相处中早已把他们当成是家人了,这种家人的无限信赖,孟瑶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好。”家人不需要感谢,只需要珍惜,握着孟仁的手,手心有些湿润,心理却是感激。
孟仁摸着她的头,“其实父亲知道,你总是要离开的,她留不住你,只是不知道这么快,你这些年人在江湖,父亲处处为你担惊受怕,他身子不好,可也是尽自己所能,请求江湖上的朋友多多照看你,如今你这刚回京半年,就要离开,父亲难免舍不得。”
“兄长--”孟瑶知道孟仁如今说这些也并不是要留下她,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让她知道罢了,“兄长,我知道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也永远都是父亲的女儿,你的妹妹,只不过我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他那个时候就很喜欢读书,他也很聪明,往往看了一遍的书就能背下来,先生将他称为神通,觉得他有朝一日一定能够科举及第,报效朝廷,为国捐躯,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是谁都不愿意的。。。。。”
见他越说越远,孟仁点了点她的鼻尖,“好了,知道你疼爱自家兄长,等大哥来了,你要介绍我们认识啊。”
“好啊!”孟瑶重重的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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