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铭提醒他，“如果是青龙帮呢？”
集团因为欣悦湾的事和青龙帮有交集，很难说之前两家集团之间的纠纷不是在欲盖弥彰。
林启正沉默，“我让人去弄清楚一开始怎么与青龙帮杠上的。”
季辰铭表示同意，“如果有人一开始就想到利用这个朝你下套，那多少有些蛛丝马迹可查。何况霍柏桦到香港后就与青龙帮接头，说不定是因为党和青龙帮有来往。”
他另外提醒林启正，“我觉得还是可以去问问星儿，她在姓霍的身边那么久，可能会知道点什么。不过那天我同冯运恒提了提，他强烈反对。他说不愿意让星儿再去回忆一遍过往，那是很深的伤害。我尊重他的意愿，就没再勉强。”
林启正捏了捏眉心，“还是我们自己先查一查吧。星儿那边，不要去打扰她。还有，这事，不要告诉我太太。”他是知道冯运恒对她的小心翼翼，也从冯老四那边知道秦星的心里伤害到底有多大，没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去碰触。
挂了电话，林启正同盛誉打了个电话。
盛誉苦笑道，“没想到我们居然有一天会成为同一战线的战友。昨天你给我发了消息以后，我去了解了一下，宏力金融当时的确提供了一大笔资金进周氏，随后就放贷给了集团和正恒集团。这笔资金来源一时还查不到，但宏力金融那边接连几个负责人都辞职了，当初宏力派到周氏来工作的那个小伙子也一时没找到。宏力金融肯定是有问题。”
林启正不甘心，“就算是他们的资金来源有问题，也没法认定我们是知情不报充当洗钱工具的？”
盛誉说，“你也说是知情，知这个字眼本就带有主观色彩。主要看经手人怎么跟解释了。最擅长把没有关联的二者之间巧妙联系起来。何况我听说，这次洗的黑钱主要和青龙帮有关。那帮人之前在公诉的时候没有提出来，现在突然曝出黑幕，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你有没有线索指向哪个人？”
林启正摇头，“这个路数和之前的金融危机一脉相承，只能揣测这事儿和姓霍的脱不开干系。但季老三那边没查到姓霍的还留有人手在香港。出事当天他带来的保镖全部都被调查过了，有前科的关了起来，没有前科的已经被遣送回美国。”
盛誉奇怪地问，“这些人都是保镖不是他的兄弟什么的？”
林启正说，“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他来的时候是以美国公司驻派香港员工的身份进港，和党有关的人手一个没带。只通过公司明面上聘请了一些保镖。我想，要不是那天菁菁出奇不意地把我带了去，他是没想到要动枪的。”
“看来他是一心要将你的公司一网打尽，让你彻底尝尝破产的滋味。要你的命什么的，那也得是破产之后的事儿。现在他人都死了，事情却仍然有人替他在做。还是得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才行。”
“也许是几个人。”林启正皱了皱眉，能对下黑手，那肯定是个心狠手辣的。真的和党无关？
他挂电话前嘱咐，“这事不要和菁菁说。”
盛誉奇怪，“我不说，她就不会知道了？别忘了她现在是你的秘书。”
“我会让她休假。周氏那边估计会是下一个被查的，你有消息通知我。”林启正说完挂了电话。
财务副总监敲门进来，林启正同他说了一些事情后让他出去了。
中午吃过饭的时候，林启正牵着颜菁的手去了一处中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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