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夫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她肩上和腿上中了一刀,伤口发炎,正在昏睡。

伤成这样,父王竟不相信母妃,王女好的拳头捏得紧紧的,王的宠爱何其廉价。

“阿好妹妹,你终于回来了,这两天你都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吧?”王女茵跟着王后俪从外面走进来,上下把王女好打量了一遍。

她是得到消息,说是王女好回来了,特地过来看笑话的,如今看王女好浑身干净,也无外伤,顿觉失望。

阿好妹妹?王女好的眼珠转了转,王女茵这么称呼她说明焉王奎在外面,她心里百转千回,有了主意。

“我、我掉进了猎人布置的陷阱。”她脸上淌下两行清泪,抽噎道,“母后,我母妃怎么了,她、她也掉进了猎人的陷阱么?”

王女茵看她哭便觉得痛快,冷哼一声,“你母妃可不是掉进了陷阱,她是私会情郎被捉奸在床。”

“你少胡说。”王女好语气愤怒,她大声道,“父王英明神武,是我们焉方的英雄,母妃一直爱慕父王,做梦都叫着父王的名字,哪里来的情郎?茵姐姐,你再污蔑母妃,当心父王知道了撕烂你的嘴。”

帐篷外面立着的焉王奎心里泛起柔情,他想起冷落了苜蓿夫人四个月后,他抱着王女好再次踏入鹿台,那天晚上,苜蓿夫人睡着了还一声声的叫着他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这个女人心里是有他的。

王女茵轻笑一声,“父王?父王现在恨不得杀了你母妃。”

“父王才不会这么做,他与母妃恩爱多年,情深义重。”王女好尖叫一声朝外跑去,“父王一定相信母妃是清白的。”

在外面的焉王奎闻言正想躲避,王女好就像个愤怒的小豹子撞了他满怀。

小丫头满脸泪,抱着焉王奎的腿像是兔子找到了家,小鹿般清澈的眼睛里满是信任,“父王,父王,她们污蔑母妃!您要还母妃一个清白啊。”

焉王奎被她弄得手足无措,神色间有些疼惜。

王后俪眼看焉王奎神色间又松动的景象,急了,焉王奎一直没有将苜蓿夫人关押起来,而是放在帐篷里养伤,就说明焉王奎在心里并不相信苜蓿夫人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她当即喝道,“污蔑?你母妃私会情郎,铁证如山。”

王女好望着王后俪脸上一闪而过的焦急神情,知道这件事不但是王后俪一手策划,且这事策划得还不完美,细查之下一定能发现漏洞。

想起两天前的情形和那些侍卫的证词,焉王奎心里不痛快,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趴在他腿上的王女好。

王女好跪下,一头磕在地上,“父王,请给阿好一个机会,彻查此事,还母妃一个清白。”

王后俪见焉王奎纠结,再次出声打断,“王,此事人证物证具在,再查下去,传出去于王室声名无益,于王威名有损。”

“父王,此事已经发生,断然瞒不住,只有查明真相,还母妃清白,才真的对王室声明有益,让父王威名不减。”王女好说着又是一头磕在地上,“父王,请让女儿彻查,如若到时事实如母后所说那般不堪,阿好愿与母妃自溢谢罪。

瘦小的姑娘跪在地上,身上的麻衣空荡荡的明显不合身,她头埋在地上看不清表情,但就是一个挺直的脊背也透着万死不悔的倔强和坚持。

这是他焉王奎的女儿,虽年纪尚幼羽翼不全,但已见雄鹰端倪,焉王奎抚着肥胖的肚子,“好,让你查。”

“王…….”

“不必再说,本王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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