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奴闻言,立马去看老奴隶,那张苍老的脸上果然有了些迟疑,老奴隶犹豫着开口,“主人,您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贵人柑点头,“当然,这小女奴虽然现在丑不拉几还凶巴巴的,但脸型是好看的,特别是这双眼睛,啧啧啧,难得,据我多年经验,这是个美人坯子,等她长大了娶她,我也不亏。”
“那...”老奴隶看了眼小女奴,更加犹豫了。
小女奴慌了,一把扯住老奴隶的袖子,急得从老奴隶破烂的袖子上生生撕下来块破布,“阿公,阿公,我要跟着你。”
“跟着他干嘛?”贵人柑笑,带着一丝诡异的慈爱,像个拐骗小孩儿的坏叔叔,“我这么俊跟着我多好,有吃不完的肉,穿不完的衣裳。”
“我就要跟着老阿公,就要跟着他。”许是被贵人柑诡异的慈爱神情吓到了,她的声音凶凶的,已经带了哭腔。
“啊哟,一言不合就哭,破小孩,什么毛病!”贵人柑咋咋忽忽从地上跳起来,捂着心脏,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惹不起,惹不起,现在的小孩真是惹不起。”
他跳着挥手,“滚滚滚,本公子才不喜欢花猫抹泪,要去死就去,动不动就哭的小孩烧死了才好。”
这就是答应让他们去王城了,老奴隶对着小女奴叹气,“你这是何必,其实留在这里不比.....”
他还未说完,便被小女奴打断,“阿公,我就要跟着你。”
老奴隶再叹气,拉起地上的小女奴一瘸一拐的往马厩走去。
老奴隶是养马的,马比奴隶珍贵,为了照顾好马,他们住在马厩里。
贵人柑望着他们的背影,双手捧心,“可吓死本公子了,她要对本公子哭呢,本公子心软得很,再看着她哭下去,本公子怎么忍心看她去送死。”
少将军,您也好意思说自己心软,为了逼躲起来的女子出来,昨夜部落里的老弱妇孺哭得嗓子都哑了,您不一样眼都不眨的把人兄弟、丈夫、儿子、父亲一个个砍死,边砍还边鼓励她们哭大声点,好给您选美人儿助兴。
那铁石心肠杀人不眨眼的样子,把人都吓傻了。
副将邹树默默望着油锅里的人干,叫自己相信眼前这个捧着心的柔弱公子哥儿不是昨夜一举屠尽六大部落青壮年的白面红眼罗刹。
他家少将军多善良,今天还给逃跑的奴隶留了个全尸来着,邹树努力找理由说服自己。
“你们五十人将全部进贡给王,必须有二十人活着到王城的祭坑,少一人,我到你们的部落屠杀十人,多活一人,我多一年不攻打你们部落,但凡有一人逃走,全族鸡犬不留。”
带着煞气的话拉回了副将邹树的注意力,他望着又恢复了在深山中屠杀时一样冷峻眉眼的少将军,不知道这脾气怪异的少年又要做什么。
冷冰冰的话,让原本赤身裸体的男人们胆寒,他们都是深山部落里位高权重的贵人,或许曾是将军,或许曾是未来的族长,或许是祭师,可现在他们都是这个面色苍白、四肢纤细的公子哥的奴隶。
这个从十五岁起每年冲进深山屠杀部落青壮年的公子哥,趋地将军桂的长子少将军柑,在隐匿深山的小部落眼里就是白面红眼的罗刹。
一个说到做到的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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