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皇宫中,皇后的伤早已痊愈,太子一方沉寂了几个月,又渐渐的活跃了起来。

早朝上,黎青玉洗白了自己之后,在皇上的授意下,说起了南安侯叛乱之事。

“皇兄,臣弟觉得,南安侯并不是有心叛乱。不过是这几年南地灾患连连,赈灾的粮款被多方克扣,也是被逼到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威胁朝廷,说白了,他也是为了南地的百姓,还请皇兄从轻发落。”

“叛乱都可从轻发落了?玉王爷心真是大啊。”徐若朗冷哼。“莫不是非要兵临城下,才算是真的叛乱?”

黎青玉皱了皱眉。“太傅,本王之前在南地镇守的时候,与南安王有过几面之缘,他温和聪慧且衷心于朝廷,皇兄也不曾亏待他,断不会傻到自寻死路的。”

“哪个乱臣贼子还把野心写脸上不成?”徐若朗紧抓不放。“莫不是玉王爷想借兵给他,乱了这安定盛世?与其这样,不如早早的把兵权还给陛下,免得生灵涂炭了。”

“太傅,兵权一事,皇兄自有主张,你这么着急,是有其他的目的?”黎青玉冷冷的开口。

“玉王爷这是恼羞成怒,打算往在下身上泼盆脏水吗?”听到了明显威胁的话,徐若朗竟没半点害怕。

“放肆!”黎良赢一拍龙椅的把手,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

徐若朗想来会做面子上的事,立刻气定神闲的跪下。

“竟然在朝上公然编排王爷,徐太傅,你这胆子越发大了。”黎良赢冷冷的说。

“陛下,臣惶恐,只是这些事不说出来,臣的心中总是忐忑。”徐若朗虽说是在请罪,其实半点请罪的态度都没拿出来。“如今这天下虽然看着太平,可是诸侯根基已深,若这次南安侯的事情不妥善处理,以后其他封地的侯爷也会纷纷效仿,朝廷危矣。”

黎青玉瞟了他一眼,心中闷闷的。这人仗着皇兄没办法除掉他,现在真是嚣张。用师妹的话怎么说来着?我就喜欢你看不上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以前没明白,现在当真是感同身受了。为了自己手中这点兵权,徐若朗当真是拼了。看样子,就算是抓着南安侯不放会丢掉了一部分人的支持,徐若朗也不打算轻易松口了。

贪心,最为可怕。

“皇兄,臣弟愿交出兵权,只为证明臣弟和南安侯的清白。”黎青玉跪下。既然你步步相逼,我就以退为进。

“哎,你说你们这是何必。都起来吧,这事儿朕自有打算。既然风止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璞之也该放出来了。倒是冤枉了那小子。”黎良赢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陛下!”徐若朗扔在坚持。

“听闻太傅家中嫡女快及笄了,是不是也该说亲了?”黎良赢皮笑肉不笑的问,双眸微眯,带着威胁。

徐若朗一愣,怎么说到这里了?自己那个女儿,最近似乎变了许多,而且与自己也不是很同心,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用。

“臣惶恐,女儿明年才及笄,臣的妻子去的早,私心想多留她两年,所以并未说亲。”徐若朗找了个借口。若是皇上想让她进宫,利用她牵制自己的行动,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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