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信帮,空旷的地方。

柯惊藤躺在木板床上,全身抽搐,双眼瞪得死大,头发炸起。不过,他的神情好像十分的舒爽。

李日辰把柯惊藤的情况记录下来,说:“下一个。”

柯惊藤还没缓过神,就被放了下来。等他缓过神,他已经被放在地上了。

苏有朋嘴里的布已经被拿出来了,他看着柯惊藤呆滞的样子,急忙地问道:“你没事吧!”

柯惊藤此刻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来了句:“爽!”

“坏了,他被电傻了!”苏有朋一脸默哀地看着柯惊藤,又想到自己马上就要随着他的脚步去了,心里顿时泪流满面。

几个大汉小心翼翼地用绳子把苏有朋绑在了木板床上,然后再用钢筋加固了一下。

李日辰的声音传来,“你准备好了吗?”

柯惊藤醒转过来,对着苏有朋说:“苏兄,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十分舒服。”

苏有朋和孙豫章听到这话,有些错愕。他们心里不禁疑问到,你真的是被电傻了吗?还舒服?你怎么不上天啊!

李日辰再次淡然地开口:“张三,最强功率。”

“是,淮阳怪才长老。”张三把整个雷晶石按进电击器的凹槽里,直到按不动为止。

“喂,最大功率是什么鬼?”

苏有朋话还没说完,李日辰拿着两根铜线就往他的脑袋上戳。

柯惊藤坐在地上,目光彻底呆滞,猛拍自己的脸,仿佛自己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钢筋都断了!”

于此同时,玉临风和朱梦龄已骑马行在归途之路。

玉临风和朱梦龄要是想聊天的话,他们有许多话可以说。他们的过往便是一道无尽的深渊,难以诉完,难以说清。

可是,他们都不愿提及他们的过往,过去的事情对于曾经的他们或许很重要。但是,当他们选择重新开始之后,过去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一段时间,或许是玉临风和朱梦龄最好的磨合期。他们两个人不慌不忙,慢慢地将自己的内心展现在对方的面前,而非将过往一一抖露出来。

玉临风和朱梦龄一路上并没有说几句话,平常嬉皮笑脸的玉临风也变得沉默起来。朱梦龄更是闭口不言,不时地偷看着玉临风。

他们的相恋十分突兀,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她就成了他的未婚妻。她想起从前父亲说过的那句话,从我见到你娘的那一刻,我就相信了以前从不敢相信的一见钟情,也知道了自己要为她无私地付出一切。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只想无私地对她好!

玉临风也有些无奈,造成这种局面的人是他,他不该提起那首诗的。他明知道,却在那时没有想到。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自己的错误。

沿途的风景在两人的眼里也变成了摆设,他们无心地望着远方的田野,还未成熟青涩的麦子。

马跑得很慢,踏在地上,依旧溅起不少的泥土,留下一行行马蹄印。

天色渐晚,人迹消隐。林鸟啼鸣,昏阳西至。星河初现,长夜初始。人马留宿,山间幽谷。篝火新生,佳人倚怀。

玉临风看着怀里的朱梦龄,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他们已经保持了一天的沉默,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那怕他们相互依偎,也难逃这堵无形的墙。这堵无形的墙是长在他们心里的,也是他们要经受的磨练。

玉临风的前世,在遇到那个独一无二的她时,他将整个世界视为一种玩物,只为满足心里的空虚感,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

前世沉沦的他,是不配拥有今世这样平淡的生活。他答应过她,要好好活着。

玉临风望向天空的星河,眼神中露出思念,他想起了她。他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好好地活着了,可她在什么地方?她还在前世,而我在今世,我忘不掉她的眼睛,我忘不掉她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能替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或许这就是我最纠结的吧!

我在这个世界上,在今世,我没有将自己的心只留给她。我说过我爱柳千语,我爱朱梦龄,以后我可能还会说爱上其他人。

可是,兜兜转转到了最后发现,我的心真的只留给了她。对于其他女人,我只能说我爱她们,我只能说……

依偎怀里的朱梦龄,自然感觉到了玉临风情绪的改变。即便柳千语和玉临风待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她也没有明白为什么玉临风看到某物某景后,会失落一段时间。

朱梦龄看了出来,玉临风现在的样子很像以前父亲的样子。那时,她和父亲走了很远的路,去寻找自己的母亲。父亲路过曾经和母亲相遇的地方,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朱梦龄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将玉临风从遥远的回忆里扯了回来,“风,你知道吗?当年我父亲也和你一样,在静默的夜里思念远方的母亲。其实,真的我一点都不想回忆起过去。”

朱梦龄说到这里,泪水充满了眼眶,话语有些凝噎。

玉临风看到她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他很不愿意看到女人哭,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哭。

玉临风吻上她的眼,将她搂得更紧点。他不知道这能不能减轻自己怀里她的痛苦,他只想这样可以给她一点依靠。

朱梦龄依靠在玉临风的怀里,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父亲离开时的场景。那个对她最亲最爱的人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去了另一个孤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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