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曲肝肠断,琵琶不语琴绝弦,鹦鹉架前说心事,垂画双立秉烛观,但得青鸟传信与香媛。
闻道边城苦,而今到始知。却将门下曲,唱与陇头儿。
说的是唐代诗人薛涛,流落边疆,方才知晓自己的随性,从边疆回来之后一改之前的放荡不羁,这才是真正的薛涛。
不过薛涛已经人老珠黄,虽然风韵犹存可是耐不住岁月的风霜,那一年薛涛四十二岁,元稹整整小了她十一岁。注定是一次失败的恋情,况且薛涛出身卑微,对元稹的仕途有碍。抛开这些都不论,元稹也不是一个动了真情的人。
我们要说的是薛涛晚年时期,离开浣花溪,去往碧鸡坊吟诗楼的奇闻异事。
这一年薛涛已经四十有三了,已经年过半百的人,注定了终生不能婚嫁,薛涛早就看破了红尘。
“缘空,你我二人苟且之事……”
缘空和尚今年三十出头,伸出手指闭了薛涛的话,“缘已空,分已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我出家之时我就认定我此生缘分已尽,求了这个法号。”
“如今能遇到你,实乃造化弄人。”
薛涛越听越糊涂,虽然吟诗作赋对薛涛来说是信手拈来,可是和尚的话她却听不懂,可是又觉得很有道理。
“你打算还俗?”
“不,我一心向佛,又怎能半途而废。”
真是个怪人,既然破了戒律又为何说自己一心向佛?
“佛在我心,我既不相信师父,也不相信金刚经,我只相信我心中的佛。”
薛涛咯咯的笑了,真是无稽之谈,为自己开脱也不必找这么牵强的借口啊,可不知为何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
“都四十出头了,还这么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真是有些怪难为情的。”
两人相视一笑,亭子背靠山峦,前面不远有一条河,不宽,但是水清澈的很。和尚就是撑着筏子从上游来到这儿的。
“该走了。”
“是啊,该走了,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和尚不说话,轻轻的把薛涛放在石凳上,起身离开了。望着远去的小舟,诗兴大发,可是此时此刻的薛涛丝毫没有提笔的欲望,就这么望着,望着小竹筏渐渐的远去,内心一直到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留下。
“缘空,离开了,我也该走了。”
静静的,如同眼前安静的流水,丝毫不起波澜,这或许就是成熟女性的沉稳吧。不,这是薛涛,这是真正的薛涛吧!
“薛涛!”
恩?谁在叫我?回头,亭子空空如也,声音从何而来,难道我到了眼聋耳花的年纪?又四下寻了一圈,不明所以,或许真的上了年纪吧。
薛涛信步走在小路上,清晨的朝露还没有消失,有些微风吹过,吹得人神清气爽。和尚去买些盐米,不知归来之时还能否路过这里,想到这,薛涛又挪不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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