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篇文章!你们快看。昨天那个开着军用吉普的编辑,就是为这事儿找顾同学的!”
“顾同学顾同学,这篇社论真的是你写的么?至少你参与程度应该很高吧?”
第二天中午下课后,在学校食堂吃午饭时,顾骜就又双叒叕被一群美女学妹围观了。
因为她们刚刚买到人人日报,并且找到了上面那篇文章,然后就像看保护动物一样,拿着报纸在顾骜面前挥舞献宝求证实。
这才两三天的功夫呢,一次头版整版,转眼又接一次二版半版,这种势头谁见过、谁受得了啊。
女生之间都已经在纷纷传说,顾骜肯定要发达了,绝对是被最高层下决心树典型。
顾骜不得不举着牛排叉子辩解:“我真没有,我只是对社论作了一点微小的贡献,至少0是赵编辑和其他同志写的。
这都是国家早就决定了的事情,我们能改变什么?无非是润色润色,增加一些理论论据。”
饶是如此,还是有人继续赞美他:“那也很了不起了好不好!我们到毕业还不一定混得到一篇人人日报上独立署名的文章呢,不管第几版!”
不过,这番话也就对半开的支持率,不少成绩相对靠前、实习也上进的优等生,还是自忖可以做到“至少一篇人人日报的”。
外交学院怎么说也是现在全国收分最高的学校,说这里集中了60个全国高考成绩排名前500的学生,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只可惜,围观稀有雄性生物的,不止本校女生呢。
顾骜吃完午饭,本来想出去遛弯歇一会儿的,结果没想到校园里一下子多了不少人,他仔细一看,还有一些隐约眼熟、但叫不出名字的女生。
“就是他!他就是顾骜!大前天的头版整版、昨天的二版半版作者!”
“绝对是未来的金牌外交官啊!”
“怎么样!帅不帅!平安夜我跟他跳过舞呢他还搂了我的腰羡慕不羡慕”其中一个为首的女生骄傲得像孔雀。
不过她立刻就被另一波女生中的扛把子打脸了:“别不要脸了顾学长明明是先搂的我,你是天快亮的时候才轮到的吧,我看他都快眯过去了,说不定连你脸都没看见!”
谁知一开始那女生豪不示弱:“他搂我晚怎么了?这又不看先来后到。我就喜欢他精疲力竭、动作走样的时候,那手都搂不住腰了,直往下掉”
说到这儿,她倒也知道不好意思,压低了音量,走近对方,这才贴着耳朵示威:“他还搭在我那儿呢你有被他摸过腰以下么?哼。”
对方立刻哑火,颓废得如同被夺走了珍藏的宝物。
好不容易打完嘴仗,那几个眼熟的女生终于小听一些,然后就像是各自指挥了一个班战友的军士长,手一挥,直指顾骜,眼神中充满了碾压闺蜜的得意。
顾骜这才想起来:这几个嚷嚷的,都是前天晚上他跳过的30多个女生当中的。
都怪那晚灯光昏暗、后半夜又精力不济,脸都记不清了。
没办法,只能拔腿就跑了。
顾骜躲进宿舍,由宿管拦住那些女生,闹剧才算作罢。
此后整整三四天,除了上课之外,顾骜都不敢再在校园里的公共场所露面,连吃饭都是把钱和粮票交给黄勋,让黄勋帮他打饭。
不过,也有相对不那么爱显的安静女生,比如那晚一开始就被顾骜信守承诺、跳到了第三第四支舞曲的徐梦柔、任雨琴。她们对顾骜显示友情的手段就要温柔很多,而且不张扬。
那天大约是79年的元旦了,一个周一的国定假期。
因为连续几天没找到顾骜露面,那些来围观起哄的外校女生,基本上都散完了。
顾骜又在寝室里等室友黄勋带晚饭回来,结果黄勋上楼的时候,却给他带了一道额外的西式汤点。
“食堂今天有奶油蘑菇鸡浓汤?什么时候出的,是元旦特别菜式么?”顾骜看到带着浓郁奶油香的新菜,好奇地问。
“我倒想呢!”黄勋搬过板凳,在顾骜对面坐下吐槽,“还是你小子待遇好,这么冷的天,还有俩女生偷偷站在楼下墙角等,看到我了才拦住我,让我帮忙带上来应该就是那晚我们最开始认识的那两个。”
顾骜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了:那晚只有徐梦柔和任雨琴是一开始就看到他们一行人从韩婷的车上下来的。
至于其他后来才围观蹭舞的外校女生,不知道黄勋是他的室友,所以不会做这种明知他本人不下楼、还坚持蹲点的傻行为。
“她们两个一起来的?”顾骜便顺势确认了一下。
“这我还骗你不成!”黄勋羡慕地笑着,表情贼兮兮的,“你小子有福了,不会想都周旋着吧。她们还等我回信呢,要不你从窗户往下喊一声,说你收到了。”
“开玩笑,两个人一起来,那就不是对我有意思,不然早就单独来了。”顾骜驳斥了对方的荒谬想法,然后朝窗外看了一眼,果然顺着黄勋指点的方向,看到了两个女生。
他觉得有必要交代安抚一下,便破例换了衣服,偷偷下楼了。
校园里没有路灯,只有几处花坛里的庭院灯,所以光线很是幽暗,顾骜走到近处,才发现她们居然还跟那天一样穿着裙子,不过幸好里面还穿着厚袜子。
“你们怎么搞的!我有室友送饭的,哪用你们大老远送吃的。还穿裙子,这么在乎漂亮么!”顾骜的训话有些急切,不过纯粹是出于好意,怕妹子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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