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随行所说,今晨侯爷如往常一般从侯府往军营而去,谁曾想在城门口被几个蒙面人围住了。

那几人身手并不好,按理说根本伤不到人,但当他们快要将人拿下之时,不远处却突然射出一支箭矢直直往侯爷的背心而去。

侯爷侧身躲过,世子爷一剑将箭矢斩落,可就在他们都防着暗处的箭矢的时候,身后守门处却有士兵拔剑向着侯爷冲了过来,还不待他们围拢,王权就挡在了士兵前头,胸口中剑。

“王权啊...”

韶清韵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自打进了镇北侯府,对于镇北侯身边的人她都有关注。

只是,虽说是随行,但这些人其实只负责每日护送镇北侯上下营,说到底并非是军中之人,能选到镇北侯身边的,家中至少往下查了三代,皆是家世清白之人。

是以,她关注的重点本未放在这些人身上,可这些人中有一个例外,便是今日替镇北侯挡剑的王权。

这个王权是三月前调到镇北侯身边的,她记得此人得以调来是因为镇北侯身边原本的一个随行家中丧母要守孝三年,退了,这才选了王权上来。

原本这样的人事更替并无不妥,只是不知为何,这个王权她总觉得有些眼熟,这才放在了心上.....

那随行的说完,也就直起了腰,活动了下弯的有些疲乏的腰身,望着房门低低叹了口气:“哎,这个新来的还是太冒进了...”

一句低喃,却让韶清韵瞬间回了神。

“怎么这么说?”她扬头看向随行开口问道。

随行没想到就这么一句低喃会被听到,他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才在韶清韵的注视下再次弯下身子,悻悻道:“韶公子您别误会,小的可不是要诋毁王权啊,真的,我发誓,我没有!”

说着便立起的三个手指竖在头顶,韶清韵眨眨眼:“那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随行小心的往镇北侯的方向看了一眼,却没答话,而是先道,“小的先说明啊,咱可不是贪生怕死的,要是侯爷真遇到危险,那小的肯定也会挺身而出以命相护的!”

表过了忠心,随行往韶清韵跟前又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咱也没别的意思,就..当时的情况您不在不知道,那守城门的离咱们侯爷还远的很呢,凭侯爷的实力在怎么着也不会躲不过,再说了,侯爷身边可还跟着少将军呢,哪儿用的找他冲上去啊...被刺伤的时候离侯爷还五步远呢...”

“所以小的说他太冒失了,估摸着也是刚来没几天,还不清楚咱侯爷的实力,反应也不行,就那么个小兵,他也能被人刺了胸口?!”

说着,随行啧啧两声:“真是一批不如一批啊,想当初咱可是经历了重重选拔,才能跟在侯爷身边的......”

韶清韵瞥了滔滔不绝的随行一眼,见他沉浸在过往中无法自拔,也没阻拦,任由他絮絮叨叨的追忆往昔去了。

只是...

韶清韵眼神微眯,望着已经紧闭的屋门,到底是一批不如一批,还是这个王权有意为之,她倒是更倾向后者,若是如此,这一剑...

“侯爷,人救回来了。”

屋门被人拉开,一个面生的大夫擦着额间的汗走了出来,神色见虽带着疲乏却也透着一丝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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