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在汽车站看到阔别了数月的王宁时,他正咬着一块面包,背着破布牛仔书包走出车站。身后跟着两个一米八高的青年,也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打扮。
“宁哥!”
林然远远地喊了一声,然后快步走上前。
王宁吃完最后一口面包,随手将包装袋丢入了垃圾桶,笑眯眯地看着林然说:“可以啊小子,都自己开公司了。”
林然笑道:“小打小闹做了一个网站,这不开张没多久,就想到宁哥你了嘛。”
“嘿,开张没多久就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你还想得我够紧的。”
王宁打趣,接着道:“介绍一下,这是最近跟我混的两个小弟,彭超和赵飞,都是青禾县的人。”
林然连忙笑着握手道:“我叫林然,是三叶镇致民中学毕业的,现在又在青禾县一中读高中,咱们算半个老乡!”
彭超咧嘴笑道:“那你是学弟!我是青禾县一中辍学的。”
赵飞不怎么说话,只是微笑着。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订好了一桌饭,给大家接风洗尘!”
聊了几句,林然便招呼王宁三人上了准备好的出租车上。
王宁钻进出租车,没好气道:“你早上倒是在电话里说你管饭啊,我还花了三块钱买了一个面包呢。”
林然故意撇嘴道:“啧啧,堂堂工程队的大后勤,也是个吃不起饭的人?”
王宁搭着林然肩膀笑了两声,旋即叹气道:“还扯啥大后勤呀,我不在工程队那儿干了。”
“怎么了?铜山矿那片化工园区建好了?”
林然微微惊讶。
王宁摇头道:“还没建好,不过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他顿了顿,眼中露出恨意道:“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前半个月陈老九生病住院,周栓平那老小子给我小鞋穿。玛的我没忍住气,直接揍了那老小子一顿,拎着东西走了。”
“那现在整个化工园区都是周栓平说了算?”
林然忍不住问。
王宁捏着拳头说:“没错,自从陈老九病倒以后,周栓平父亲把整个化工园区都交给了他管照。这老王八犊子吃肉不给人喝汤,二十多天前,通达建材的常经理送来一批钢材,本来是我给联系的,结果周扒皮硬是退了货,找了一堆粗制滥造的钢材充数。但他报账居然还是按照常经理的那批货报,中间差价的八万多块钱,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林然听着王宁的叙述,蓦然想起了年末将要发生的一件事情。
铜山矿旁边新建好的化工园区,在化工企业搬进去没过多久,便遭遇坍塌事故,坍塌的建筑损坏了园区里几乎所有的机械设备,而周栓平和他带领的工程队也因此被受害企业告上了法院。
周栓平吃了官司,赔的倾家荡产。
那家化工企业也因设备被全部损坏而宣告破产,低价拍卖掉化工园区那块地。
林然在给工程队送外卖的时候,还打过那块地的主意。
铜山矿四通八达,有贯通南北的公路,往北还有高速公路。那片化工园区正好位于交通心脏地段,搭建一个物流园区,或者中转仓库,简直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了。
不过,想要拍下那块地,没点儿雄厚的资金可不行。还得先把眼前这道难关度过去!林然暗暗想道。
天翼广场的某家餐厅雅间。
王宁三人大快朵颐,听着林然讲述与蓝梦培训的过节。
偶尔王宁会停下筷子,问几个问题,则又继续埋头吃。
林然从不起眼的书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桌子上。
“宁哥、这是给你们的一万块酬劳。等这回危机度过去,我再给你们分一些公司的干股!”
王宁动手吃菜的筷子停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林然,然后站起身子拿起那一沓钱。
“我数一下。”
王宁开始数钱,数的飞快。
“这是彭超的五千,”王宁点完五千元,把钱放到了彭超面前。
“这是赵飞的,”他又把剩下的五千递给了一脸茫然的赵飞。
一脸严肃的发完钱,王宁笑着说:“吃饭!”
“宁哥,你自己不留一点吗?”
林然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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