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溪并不反驳,她自觉没有严密的哲学逻辑来推导这个问题,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所以你只是在喝水,而我在品味。”

“如果是品味的话,你就更多点尝试,才知道哪种适合自己呀。”迪恩孜孜不倦的劝说她。

“说的好有道理,”在迪恩喜形于色之前,梅溪又说,“可是你一定不知道柏拉图的麦穗。”

“这个嘛,其实我是知道的。”迪恩却说,“那是地球旧历公元前四世纪的一个哲学家。这么古老的一个故事,我怀疑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事情始终存在于梅溪的脑子里,只不过最近变得更加清晰,但她始终弄不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这里有许多结,只有一个个解开或串起来,她才能变得完整。至于迪恩的怀疑,“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古老的故事的呢?我也怀疑。”梅溪反问。

“这个嘛,”迪恩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这里可是个百科全书,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既然这样,你正好给我解答一下柏拉图麦穗的问题,”梅溪笑问,“我们该怎么在麦田里摘到最大最好的麦穗?”

“很简单嘛,所有的都看过一遍以后再回头去取那棵你觉得最好的。”

“而时间不停在改变你的喜好和麦穗,有可能你回去时那棵最好的已经枯萎了,还有可能你回去后才发现跟你想象的喜欢不一样。所以,错过就是错过。放弃是最容易的,选择却需要莫大的勇气。”

“原来是这样吗?可是选择好难。”迪恩一脸困惑。

“我知道,”梅溪耸耸肩,“这很不容易,坚持选择更难。也许我只是懒的再选,或者没有勇气再去尝试,所以就这样吧。你呢,不用一定要选择一个,这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

“这要问你。对你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毕竟柏拉图的老师苏格拉底曾经说过,不经审视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

梅溪用自己也不懂的哲学命题敷衍完迪恩,也终于结束了自己例行到他实验室报到的程序,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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