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虢这是孤注一掷要把他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出来了?可不管他有什么借口和托词,秦莯都觉得恶心,为了不使自己吐出来,他果断截住秦虢的话:

“你可能不知道我妈在很早已经就已经把全部的真相告诉了我,我早就知道你我的真实关系。我实在不想跟你演戏,今天我就把话讲明白。关于我的生世,你不用再编织什么谎言。我母亲很早以前就告诉了我真相。不管我是谁的儿子,我只是秦莯,我也不会任由你利用来获取那不老药!至于你做事情的原因和道理,也不必再解释,这么多年我有眼睛会看,有头脑会想,没有什么谎言可以抹去这中间的几十年时光。所以,请不要用拙劣的语言侮辱你我的智商。”

秦虢一直面无表情的等秦莯说完,神色不再故作凄苦,冷漠和权威又挂回到脸上,但他赤红的双眼暴露出他的内心,一百年来他早已习惯人人对他恭顺从命,像秦莯这样公然反抗他的人,尤其是他还花了大工夫去笼络的人,不但破坏他的计划,还损害他的尊严,他怎么可能忍下去。

“好,有骨气,”他阴恻恻的说,“我就看看你这把骨头能硬到什么程度。我时间不多,但足够玩到你再也硬不起来,你信不信?”

对于秦莯与秦虢之间的剑拔弩张梅溪当然不会知道,但似乎总有些影影绰绰的片段在梦中出现,扰得她心烦意乱。

梅溪努力平复心境,把这归结于当前自己生活状态的不稳定。虽然她现在通过给贸易区的人写夜光标签,零零散散的也获得了些收入,但一来她没有芯片无法存储积分,二来这种小打小闹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实在不能创造更多的价值。毕竟这个贸易区并不是多发达的商品集散地,顶多算给大家提供个交易必须和多余物品的地方,即使没有招徕顾客的手段,也几乎不影响销售,因为根本不存在竞争。

这种荧光墨水梅溪存了不少,其中大部分是秦莯帮她弄的,他一向对梅溪那些无用的“小发明”有兴趣,常常鼎力支持,梅溪认为这是秦莯的童稚之心晚了几十年终于在这个时候冒出了头。只是,这偶尔的轻松时间太短,对他们俩都是,所以分外思念那时的时光,和那个人。可天长水远,所有的担忧和牵挂都必须得压下,留待相见之日再细细诉说。

“沐离,沐离,你怎么了,喊你几次都没听见?”

梅溪抬头看向鲍尔斯,他就是那家净水店的易者,梅溪把所有赚的积分都给了他,以此交换她每天五瓶的净化水和往返搭车,以及现在借用一点店铺的角落做些小生意。

“哦,昨晚上睡得不太好。”昨晚她梦见秦莯,从梦中惊醒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心情郁闷以至于后半夜一直都没睡着。

鲍尔斯没说什么,指着对面一个人:“这里有个人找你纹身。”

梅溪马上站起来迎向她的客户,拿出一本图册来,“您好,请从图谱里选一个图案。如果拿不准可以参考一下我的意见。”

这就是梅溪的新生意——帮人纹身,因为荧光墨水还挺多的。而生意并不好,只是有些特别追求新奇的人会尝试,而且是在梅溪一再保证可以免费帮他们洗掉的情况下。梅溪觉得小孩子可能会喜欢,可是小孩子基本不会到这里来,所以她期望偶尔有些人戴着纹身招摇过市时会帮着打广告,但效果并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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