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撩人,夜凉添几许。

鸟宿河边树,妞敲月下门,欲拒还欲休,夜凉会佳人。

一袭红衣撩得月色浑白如玉,敲门只是意思意思,人未进声先至。

“师父,刚才在街尽头那家天下第一楼里淘得几坛子女儿红,不喝徒儿睡不着,不如师父与徒儿喝两坛子如何。”

佳人有约,如何能拒?

不想这凡界的女儿红酒性烈了一些,这妞不胜酒力,几坛子酒下去,这一夜就抱着师父的手臂不松手,宿在了师父的床榻之上。

第二日醒来之时,迷迷蒙蒙之间睁开眼,发现师父顶了一双熊猫眼半敞了胸怀,半倚在床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师父,昨晚我怎么睡在这里啦”

元墨哭唧唧一张脸。

“妞,师父一世英明皆毁在你身上了,师父与徒弟夜里同宿一间房,同睡一张床榻,这要是传出去,师父这一张脸还往哪里搁?”

黑妞知道自己个又闯下祸事了,五百年之前闯下滔天大祸,亏得师父将自己的小命给捡了回来,这才醒来,又……

唉,真是让师父操碎了心。

忙道。

“师父,徒儿知错了。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妞绝无怨言。”

元墨又一副生死可恋之状。

“妞,你上了师父的床榻,可得对师父负责啊!”

嗳,还以为是要命的事情呢,不就是负责吗,爪爪一挥,大义凛然道。

“师父,你放心,妞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元墨心里头窃笑,原来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妞,你知道负责意味着你要做什么吗?”

妞一双秋水一般的眼睑瞅了师父一眼。

“放心,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徒儿绝不眨一下眼睛。”

呃,到底要怎么与这妞开口呢。

“那倒没得必要,上刀山下火海这些个要命的事情,师父来就好了,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

这妞似是舒了一口气,道。

“师父,不要命的事情就简单了,尽管说来,妞照办就是了。”

“其实,其实,其实只需要妞着了红妆嫁与师父为妻就是了。”

妞又长舒了一口气。

“记得几百年前,虎哥他爹说过,要是我与虎哥成了亲,成了他的媳妇,他就必得要一生一世对我负责。如今师父要妞对师父负责,那必当是师父与妞成了亲,妞必当一生一世对师父负责就对了。”

妞豪气万丈,拿爪爪拍了元墨发了麻的手臂。

“放心吧!师父,选个良辰吉日,妞对师父负责就是。”

元墨又试探道。

“妞,当日你拼了命也不嫁与那天帝,今日如何答应得这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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