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可今夜即使月朗星稀,没有一丝风,也注定不少人要丟了性命。
准备动手的彭玕,连夜召集了亲信与暗桩,当他们聚在一起密谋商议之时,一支线香悄无声息从窗缝内置入。
此刻,众人商讨的正格外认真、激烈,根本无人注意到这支线香的存在。
他们聊着聊着,就一个个意识模糊起来,当大家无可避免的全部倒地时,彭玕也倒下了,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一个人进来站在了他的身边,可是他的眼皮实在睁不开的黏糊上了。
在彭府生变时,楚宫内也在行动,那些被写上名单的小太监有的在熟睡中被人捂住了口鼻,断颈有人则被人引去偏僻之处闷棍棒杀。
总之,一具又一具的太监与宫女的尸体被丢进了御花园中连夜挖出的深坑中。
与此同时,禁卫军中的几个头目也相继被一些迷药放倒,然而趁着夜色被草草带走。
这一夜就这么长,但隐患被排除了。
当夜幕消散,日出东方时,彭玕醒了。
他还在彭府,甚至屋内都保持着他昏迷前的模样,然而屋内已没有了商讨的人,只有慕君吾坐在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彭玕一顿,缓缓坐正了身子,沉默半晌后突然笑了:“我真是糊涂了,竟没察觉这是个局。”
“局只迷贪者,你拿刀太久,该歇歇了。”慕君吾说罢站起身来:“国丈的体面我会给,彭家还要不要未来,你自己定吧!”
没有多余的话,他走出了房间。
彭玕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只觉得黑暗笼罩己身,他再也逃离不掉。
他赌输了。
“成王败寇,呵呵。”他喃喃着,闭上了眼,面如死灰。
五日后
劈劈啪啪的一串鞭炮炸响过后,人们熙熙攘攘地进入了兄弟楼。
今日是兄弟楼开张的好日子,宾客盈门,说书的登上了戏台,拍响了惊堂木。
唐六两站在楼上看着那说书先生眉飞色舞,自己也激动地摇晃着脑袋。
“开宴了!”唐寂一声招呼,拽他进了雅间,立刻慕君吾递上了一碗酒。
唐六两接过时,席上的楚玄正同身边的唐箫确认:“你确定他们真得不会有事了?”
“放心吧,我按照书中所录之法配合祛毒术已经将花柔体内的毒素祛除了七成,她日后只要不再沾毒,是不会有事的,更何况,君吾体内的毒,我也祛除了,若有什么也能应对。”
楚玄闻言点头之后又好奇求教道:“能不能给我教教你这个祛毒术啊?”
唐箫没有回答,而是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招呼了众人一起喝酒。
一碗酒下肚,唐六两拍了拍桌子:“我说慕君吾,你家里的贼清干净了吗?我和寂哥拼老命地往回跑,还说帮你清贼呢,你居然都弄完了?就没有个漏网之鱼让我们俩表现表现?”
慕君吾笑道:“本来是要仰仗你们的,但未免山河动荡百姓不安,只能在星火未燃时都处理了,你们放心吧。”
唐寂谨慎道:“小心彭玕再死灰复燃。”
“他已卧病在床,太医诊过,说他最多还有半年的寿数。”
“那那些不听话的臣子呢?”唐六两并不放心。
“没了牵头的,他们掀不起风浪,更何况那一夜他们一个个都吓破了胆儿,五年之内当是谨小慎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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