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初立,女帝雷厉风行,把京城二品以上高官以及勋贵由燕山军请了来,把宁波府走私的账本甩在了他们面前。

这些权贵看到账本后,有些人按捺住了其他小心思。他们都清楚,这是纪伏寿给他们的最后警告,走私一事她知道,既然新朝已立,以往种种她可以既往不咎,至于该怎么做,她相信这些人精都懂。

可惜纪伏寿想要平稳开立新朝的想法终究无法实现。

两个多月后,纪思博带领着武骧军,在京城破门抄家,天牢里多了不少人,而南疆也被流放了不少。

纪思博足足忙活了三个多月,整个人身上的煞气越发浓郁。

他不解的问纪伏寿,“姑姑,这些人好好的高官厚禄不做,为什么总是想不开?”

纪伏寿脸色平淡,“因为他们不想被一个女人踩在头上。”

对于这一点,纪思博耸了耸肩,反正他就是姑姑教导出来的,姑姑在他之上,他没觉得丢脸。

京城权贵少了一大批,许多人预想中的新朝会因此轰然坍塌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纪思博带着人从最后一家权贵家中出来,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歇歇了。”

跟在他后头的武骧军副将嘻嘻一笑,“将军,我们将军已经回到京城了。”

纪思博眼睛都亮了,“松儿回京城了?”又不满的看着他,“你这会儿才告诉我!你们把东西带回去国库,我去萧家!”

也不等副将说话,自己跨上马踏踏踏的走了。

副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将军你这会儿去萧家也进不了门,要是早告诉你我们统帅回来了,还怎么商量婚期?”

就如副将说的那样,纪思博兴冲冲去了萧家,得了一个闭门羹。

纪思博都一年多没见过萧凡松了,少年人开了情窦,平时忙着也没多想,这下子得知萧凡松回了京城,居然不肯给他开门,心里头的委屈劲儿就一股脑的冲了上来,不让他见他就偏要见,脑子一热,这傻子直接翻墙了。

刚刚关了门,拒绝了纪思博进门正往回走的连叔,看着突然从天而降在他面前的纪思博“……”

纪思博“……”他好像翻错墙了。

连叔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连推带靠的,还是把纪思博推出了门,连叔还怕他又翻墙,还调了武骧军把萧府都围住了,除非纪思博有宿或者斗那样的身法,否则瞒不过武骧军的眼睛。

连叔去了萧凡松的院子,与她说起这件事,满脸哭笑不得,“思博他还想翻墙来见你,这都订了婚期,可不能在成亲之前见面。”

萧凡松此时正在绣嫁衣,闻言愣住,抬起头看着连叔,“思博来了?”

连叔满脸感慨的看着她手中的嫁衣,“嗯,被我赶走了。还有十天就到成亲的日子了,以后你们能天天见着,这会儿也不急于一时。”

萧凡松脸上一热,羞恼了叫了声,“连叔!”

连叔忙举手,“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绣嫁衣,连叔去给你清点嫁妆。”

纪思博满心郁闷的回到家中,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周氏关切的问道,“思博,你这是怎么了?”

纪思博闷闷不乐,“松儿回京城了,连叔不肯让我见她。我可是她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婿,哪有棒打鸳鸯的。”

周氏与纪鸿卓对视一眼,齐齐笑了,纪琼枝也笑着给他解释,“阿弟,爹爹和娘亲已经跟连叔帮着你们定好了成亲的日子,连叔自然不会让你见松儿。”

纪思博一愣,然后一蹦三丈高,嚷嚷着,“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什么时候?怎么没跟我说?”

纪鸿卓见他突然毛毛躁躁的,没好气的道,“你不是还在帮你姑姑做事吗?怎么能因私事耽误了正事?”

纪思博一滞,“爹你还想抱孙子吗?”

纪鸿卓哼了哼,“我就等着你生个跟你一样的儿子出来,以往我生了十几年的气,你也能尝尝。”

纪思博“……”

周氏和纪琼枝两母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笑,周氏说道,“你爹爹进宫问过你姑姑了,知道你公务顶多就这两天能做好了,这才帮你择了十天后的日子成亲。”

纪思博“嘶嘶”了好几声,“十天后!!”

他突然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的婚服呢?哎呀,我还要去找一下看看谁的文采好,上门迎亲的时候才能应付过去。啊,还有还有,我的院子重新布置了吗?”

纪琼枝啧啧称叹,跟爹娘咬耳朵,“还是头一回看到阿弟这样呢,看来以后有人能治阿弟了。”

纪鸿卓觉得十分满意,“等儿媳妇进门,有她管着,思博就不会不着调了。”

纪思博从来没觉得十天的时间会度日如年般难受,好不容易到了正日子那一天,他神清气爽的穿上了婚服,骑在高头大马上,左右是池嘉世和楚灵均,一文一武陪着他迎亲,身后是纪城等族人,敲锣打鼓的,一路上好不热闹,把这三个多月来京城的肃杀氛围也冲淡了不少。

一行人来到萧家门前,纪思博等人从马背上下来,纪思博挥了挥手,上百个身强马壮的汉子齐齐大喊“来迎亲咯,新娘子开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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