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真见他长身玉立,浑身散发淡淡威严,不得不承认:这少年相貌气度都无可挑剔,卓尔不凡,只是目光清淡,性情有些冷再想到他带着目的接近女儿心里便如梗了一块东西消化不了,笑容便有些勉强了。

她想起落无尘,那是个暖心的孩子!

她脱口问道:“无尘呢?怎没来?”

堂上一静。

王壑就尴尬了,僵住不敢动。

李卓航幸灾乐祸。

哼,这小子面对自己可不像这样,刚得很对着王妃却这副模样,王妃一句重话都还没说呢。

呸分明是欺男怕女!

李卓航表示:朕心甚悦!

李菡瑶忙道:“月国初建,有许多的事他和芸姐姐都忙呢。今日天晚了,明日再宣他们来。”

江玉真点头道:“我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怪想的。”

听了这话,王壑心内苦笑。

他也很想在江南王妃面前表现,又怕弄巧成拙王妃应该不会欣赏他的才学和远见卓识,她自己女儿这方面就够厉害的了,更何况他还在跟她女儿争天下呢,他表现出的能力越强,只会越让王妃厌弃和警惕。

甜言蜜语讨王妃的欢心?

抱歉,那不是他擅长的。

他是家中长子,是在父母的严苛教导下成长的,性情清淡,待人疏离,加上天分高,难免有些傲气,对父母也不大服气,从五岁开始便和他们各种斗智,撒娇什么的,是王均那小子才会用的手段,他压根就不会。既不擅长,使出来难免显得矫揉造作,更让王妃厌弃他。

想来想去,他决定以静制动。

多说多错,见机行事吧。

于是,他静静地站着,看王妃和李菡瑶叙天伦。虽然王妃不喜他,但对李菡瑶却像宝贝一样,那份舐犊之情,令他感同身受,代李菡瑶高兴,庆幸她有这样爱她的父母。看着少女欢乐的笑容,他不由面露温柔。

甄氏坐在江玉真的下手,偷偷打量王壑,见他一直不出声,还以为他受不了江玉真的冷淡拉不下脸来说好话,端着架子装镇定,暗自翻了个白眼,对他十分瞧不上。心想:“看着长得人模狗样的,外面传得跟天神一般,谁知这么不中用。想娶人家女儿,还这么傲气。连落无尘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人家不在这,还被王妃惦记呢。”

李菡瑶见王壑并未因母亲的冷淡而心生怨怼,忍着尴尬站那,一派平静淡然,不由心疼的很,又不好怪母亲的,也不好直接帮他,只能插科打诨。

她娇声道:“娘就不想我了?”

江玉真白了她一眼,道:“想你做什么?你心都野了。”

李菡瑶黑眸扑闪,“可是我想娘了。”

江玉真道:“哼,你忙着议和,哪有空想娘!”

这话有些酸楚。

照理来说,儿女自立了,做父母的只有高兴的,但儿女不需要自己了,心里又失落。

江玉真现在就是这心情。

女儿年幼时,凡遇到挫折,都是自己和夫君呵护教导。还记得女儿习字无长进,又不肯服输,便发奋苦练,小小的人儿伏在桌案上一写就是一个时辰,手僵了都不肯放笔,她心疼不已,时时陪在女儿身旁。

再大些,女儿便跟着她父亲外出历练、打理家族产业,其中也少不了父母的言传身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渐渐自立了,也不是说她不再遭遇挫折,而是她学会自己解决困难即便处理不了,也只跟心腹商议。她开始招揽智囊、培养势力,不再需要父母保护,反过来还分心保护父母。

做母亲的又高兴又心酸。

李菡瑶见她不说话,抱着她胳膊轻轻摇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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