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像张谨言、赵朝宗、王均、李天华等少年是因热血而自发地附和,武学馆的将士们也是因为一腔热血,文人士子们虽有热血却不习惯大喊大叫,有些忸怩,但见武夫们都喊了,他们岂能落后?于是跟着喊起来。
那声势,气壮山河!
没有人愿做亡国奴。
李菡瑶也激动得双目放光,激情似泉涌,从心底向四肢百骸传递,震颤全身海潮般的激情过后,仿佛耗尽了精力,身子还有些虚软,只留余韵绵绵。
她当初派小藤甲军去北疆筹集粮草,凭的就是一腔热血,想做便做了,没有太多的瞻前顾后和算计,就是想为国尽一份力,支持边关将士们,至于后来用这件事跟朝廷谈判,完全是随机应变、顺势而为。
相比之下,王壑要冷清些,纵有热血,那也是深埋在心底,轻易不外露的,但受李菡瑶感染,他也激情满怀,轻声道:“他们,是国之魂魄!”
李菡瑶重重点头道:“嗯。有这些人在,纵然西北战役败了,安国也休想统治中原。”
他们,是大靖的希望。
论讲堂内足有七八千人,千人有千般心思,其中有一部分人关注的重点不在战争的胜败上,而在新君的选拔上,到底两位王爷是凭什么推举王壑为新君的呢?从朱雀王刚才讲述的大战经过来看,立功的人可不少,王爷本人更是活捉了安皇,他们觉得功劳并不比王壑小。
文人中不乏喜欢寻根究底之人,事关新君,更要弄清楚,这些将来可都要载入史册的。
跟江如波搭伙做买卖,写出月皇和昊帝的香艳邂逅等畅销书的白举人和年举人便在其中,两人穷得只剩一身傲骨和胆气,没什么不敢问的。
白举人等喊声稍低,便站出来,先躬身冲朱雀王行了一礼,然后问道:“此战朱雀王和玄武王功劳都不小,两位王爷又有兵权在手,为何却推举昊帝为新君呢?”
顿时,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朱雀王如何回。
因为这也是他们困惑的。
朱雀王沉声道:“因为昊帝是此战的谋划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谋划早在皇城兵变之前,甚至,皇城兵变就是其中的一环。他虽灭了大靖,但也在最短时间内平息了朝堂纷争,安定了民心,使得朝堂上下一心,全力对战。镇远将军是他请来西北的,月皇也是被他拉拢的……这场大战之前,他做了很多事,连简繁都被他用上了。众所周知,简繁可算是他的仇人,为了抵御外敌,才特许他戴罪立功。这份胸襟和气魄,远非废帝可比。还有月皇,身为女子造反,被天下人唾弃,只有昊帝高瞻远瞩,敢与她联手,才能得她不远万里援助粮草。这布局,本王不能!玄武王也不能,所以我二人都心甘情愿推举他为新朝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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