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道理呢,”顾绮笑道,“再者说是断指,谁知道断的是哪个手指头?断了几个手指头?再或许断的不是手指头而是脚趾呢?也是断趾呢。再或者那位断指本是六指,断了一指还和常人一样呢。”
“哈哈哈哈!”谢霁只觉得顾绮这番话无可反驳,张口结舌好半天,发出了极是爽快的笑声,差点儿掀翻了房顶。
门外的那些羽林卫被这笑声惊到了,心想太子一贯谨言慎行,素有君子之风,竟然还会这等失笑得呢?
果然街上人传得对,太子对这位顾大人只怕是情感不同,才会在她面前如此轻松到,连君子之风也不必保持了吧。
他们觉得自己真相了。
顾绮却忍着笑,一本正经地摊开两手问道:
“谢兄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谢霁笑得连续几天的疲惫都没了,撑着额头好容易止住笑,才重新正襟危坐,肃穆道:
“对,妹子说得很对,果然是这个道理。幸好父皇这主意被劝阻了,不然大人作为巡城御史,也逃不过呀”
顾绮呆了一下,复也笑了出来,今天的种种烦恼,也散了。
谢霁看着她的笑容,这方担忧地问道:
“方才镇南侯夫人叫你去,是为了什么事情?你可有吃亏?”
“啊?谢兄看见了?”顾绮问道。
“嗯。”
“啊,我说怎么楼上见贺兄过来的时候,表情就不是很好,原来是谢兄告诉她的?”
“是,我等了片刻不见你出来,怕你吃亏就叫了他去看看。”
“多谢谢兄了,放心吧,我没事儿,”顾绮不想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说一遍,笑道,“不过是些愚妇蠢话,理她做什么?倒是今天逼得我跳楼这事情,上官府上可要头疼一阵子了。”
谢霁没坐稳,从石凳上滑了下去。
“跳,跳楼?!这又是怎么回事儿?”他忙扶着起身,紧张道。
“做戏,吓唬人的,谢兄别担心了,只明天不管听见了什么,你只当不知道就好,也别说今晚咱们见过面,外面那些人应该不至于那么多话吧?”顾绮叮嘱道。
“他们倒是不会多话,只你不管做什么,还是要当心些。”谢霁知道劝她不住,便叮嘱道。
“嗯,谢兄放心,多谢。”
“这值得什么谢?”谢霁见时候不早,也该回去了,这才起身,刚要告辞。忽得又想起了件事情,从怀中取出个包扎严实且精致的小纸包,放在她眼前,“今日果然很糊涂,最该给你的东西却忘了。”
“什么呀?”顾绮边问边打开。
却是几样蜜饯,做得很是精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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