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寿亦是脸黑如炭,正要迈步过去问话,却见店内匆匆走出三个人来。
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吕箬并两个千娇百媚的姑娘,有那等惯在花丛间行走的,一眼就认出那二位是新晋的花魁,刚被吕箬大手笔砸了银子竞得的。
只见那三人出来时步履匆匆,在门前看见顾绮后,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难道是
人群中,顿时发出了嗡嗡的议论声,要知道之前那场荒唐的“赐婚”,他们也是知道的。
岂料还没议论两句,便又有三个人自店内走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个是华衣贵妇,步履更是匆匆,甚至没向人群来看,而是以袖遮脸,上了马车后,便着人快走了。
那离得近些眼又尖的,当下就看清了马车上镇南侯府的徽记。
这下子,百姓们可觉得寻到源头了。
顾大人如今与镇南侯府,可是有着大梁子呢!先是太子与顾大人传满天下的二三事,后是鸳大人与蓬莱乡有染,阴谋反叛。
他们也不信鸳大人在南疆七年,镇南侯就那么干净吗?
所以今儿这出,必然是镇南侯府联合了信阳郡王,一起欺负了顾大人的。
想着,人群之中更是炸裂般的嗡嗡之声,竟都有为顾绮不平的意思。
贺松寿也看着镇南侯府的马车离去,眉头紧锁着,倒是信阳郡王在那儿站了半天,竟迈步向顾绮走来。
到底那是个郡王,纵然昭明帝不喜这些人,普通百姓心中如何敢强?立时纷纷后退,只支着耳朵听,睁着眼睛看,以意念支持顾大人。
“大人方才,受委屈了。”吕箬走近了顾绮,竟然人模人样地拱手施礼,“方才多有误会,还请大人莫怪。”
众人皆是一怔,不懂这是个什么状况。
却见顾绮一顿之下,竟然对着他勉强笑了下,回礼道:“既然是误会,郡王自不必如此。”
吕箬听说,复又笑道:“大人如此说,便是不原谅本王了?”
顾绮没答言,只道:“时候不早,不敢耽误郡王的时间了。”
吕箬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才对着那两个目光只在顾绮身上流连的红姑娘道:
“我们走吧。”
两个红姑娘这方匆匆礼过,跟着吕箬上了马车,因见他刚一上车表情便有不善,再不敢贴在他身边,只坐在车角,相互依靠着,不敢多言语。
马车刚刚走过一条街,就在她们略有松懈的时候,吕箬冷冷开口道:
“今日发生了什么,你们可知道?”
她二人吞了下口水,没敢应答,也不知如何应答,只觉车内空气凝结起来,沉得骇人。
吕箬却只看着她们,不答话。
好半天,其中一个终于试探地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
吕箬眉毛一挑:“哦?没发生吗?”
错误答案!她差点儿呛到自己。
另一个人见状,忙开口道:“自是发生了,是是镇南侯夫人寻顾大人的不自在郡王是不小心听见的”
吕箬不置可否,只看着她,和她话没说完似的。
红姑娘终于福至心灵,立时又加了一句:
“郡王还为顾大人不平呢。”
吕箬还是不说话,直到那两个红姑娘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脸色越发惨白之后,才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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