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怎么了?”林舒还固定在她自己的思维中。
“侯爷名人把前山给封了,不再允许城南的百姓再去山中采药了!”张敏之一边说一边干着急,急的都要跳脚了,张敏之说:“冀州那边签好的合同,人家将银子都送了过来,就差给人家去送药了!这一不让人去采药,咱们还去哪里收壶壶草啊,要送不去壶壶草,违了约,得赔人家多少钱啊!”
一串话,张敏之便将话给说明白了。
林舒听后,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张敏之唤她,她才道了声:“知道了。”
其实此事早现端倪,上次林舒回来省亲,知道城南百姓为求利益以次充好,不顾长远利益的毁灭性的挖掘山上壶壶草,林舒便在心中起了愁意,本想着亲自去城南看看的,只是自己身处宫中,虽得易泓生照拂,过得相对自由,但依旧是被宫禁所困,便把此事给忘在了脑后,不想现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想着,林舒抬头对张敏之道:“如若说真收不到壶壶草了,要赔偿冀州那边多少银子作为违约金?”
“这个?”张敏之也没细算过,具体是多少银子,他得看账目说话
“去下楼和秀儿算好账,给我过目。”
“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敏之见林舒不急不缓的样子,有点着急,这林舒的态度好像并没有要解决此事的意思,而是要让他算钱,这难道是真不想想办法了,用赔人家钱的办法息事宁人,那这医馆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我们楼下去说话。”林舒不顾张敏之的疑惑,径自走下了楼梯,一边走,一边对张敏之道。
等走下了楼,见秀儿和陈虎站在一楼楼梯口,也是正打算要上来的意思。
陈虎一见林舒和张敏之两人下来了,便着急开口道:“林舒,城南的山被秦侯爷给封了,百姓们没法挖那壶壶草,咱们答应运给冀州的货供应不上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张敏之也在一旁接话:“是啊,掌柜的,您现在是皇妃,您要是让秦侯爷撤回那些兵,秦侯爷还是会给你面子的吧!”
陈虎有说:“不说别的,看在你和秦侯爷之前的情意,秦侯爷……”
陈虎话才说了一半,后半句话便被秀儿连瞪再清嗓子故意使动静给堵了回去。
陈虎也是急性子,这种事情怎么能再去提呢!
只有秀儿稳重,此时看着林舒,头脑十分清醒都没用林舒开口,她便绕着柜台,将和冀州人签的那份合同给拿了出来,还有帐单上每一笔细账,也悉数拿了出来报给林舒听。
合同上约定的是鸿运来医馆按月提供草药,每月提供壶壶草五千斤,连续六个月,三万斤悉数送到,先交定金一万两白银,其余钱款在没有送壶壶草时,分期当面结算,直到合同终止为止。
林舒听完后点了点头,她说:“不能让城南的百姓在山里毁灭性的挖掘壶壶草了。”
张敏之性子还算沉稳,在听到林舒这话时,虽是讶了下,但大抵没有张口便问为什么。
倒是陈虎性子直又急,听林舒此话,一下子便激动了,他问林舒道:“不让城南百姓再在山里挖药了,那医馆拿什么交货!”
只有秀儿很冷静的站在那里,她赞同林舒的话,点了点头道:“是不能让人再毁灭性的挖掘山上的壶壶草了,什么都有个尽头,山上的草药再多,人们只顾利益的不想以后的挖掘,也迟早有挖没的一天。”
林舒点头,但听秀儿又说:“也怪我没有远见了,将生意越铺越大,还和冀州县那边的医馆签了长期合同,现在交不上货,整个医馆都得赔进去了。”
“就让林舒去求求秦……”陈虎在旁又要说话,秀儿感狠劲的踩了他一下脚,又将陈虎的后话给堵了回去。
秀儿说:“姑娘,咱们这医馆的生意不做也可,现下已经赚了不少的银子,咱们见好就收,不再贩卖壶壶草了,就还和从前一样,靠买点普通草药和你研制出的美容养颜的房子,和祛湿消脂的方子过活,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秀儿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因为后面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林舒看着秀儿,见其明显还有话要说,便露出个安慰的笑来,道:“有什么想说的,直言便是,你我直接不必隐瞒什么。”
秀儿点了下头,看着林舒道:“只是眼下和冀州医馆的合同都已经签完了,要是违约的话,我们要赔给人家二十万不止的银子,说实话,咱们医馆此刻也就有能挪动二十五万两白银,要是悉数赔给冀州那面,这些日子以来,咱们的心血也算是白费了,所以我……我想着,姑娘能不能去侯爷一趟,求侯爷先把山上的兵给扯回去,就再给咱们三个月的时间,等交完冀州那三万斤壶壶草药,咱们就再不买这药了,就只安心做小本生意,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么?”
一旁张敏之和陈虎听后也觉得此主意不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既交上了货,又保存了银子,就算是以后他们不做生意了,先前赚的那些巨额财产,也是他们这些人下半辈子都用不了的。
林舒听后半天没有说话,其实秀儿所言未尝不是个办法。但实施起来却不像说的那般容易,先不考虑林舒去求秦挚,秦挚正在气头上能不能同意林舒的请求,以及要真求动了秦挚,易泓生那里又会怎样表现,就单拿城南的百姓说事,也是不好办的。
现今秦挚封山,城南百姓为何销声匿迹,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兴风作浪,出来制止,违抗秦挚命令,上山上才壶壶草呢?
原因是被秦挚下令斩杀的那九个人头给镇住了。事出有因,人们想伤害侯爷,被斩杀了,也算是事出有理。
秦挚将在场九人都斩了,说狠戾是狠戾,说不狠戾也不狠戾。
这要看怎么说,是非总看从什么角度去解读。
如果只从一个角度去看问题,往往太过狭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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