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自鸣得意啊!”秦挚笑着说,东北虎一下子变成小绵羊了般的。

林姝钰觉得秦挚笑的讨人厌,她一下子不想再和秦挚说下去了,只低着头,避开他的眼睛道,又强硬的说道:“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可以,但……”说着秦挚一个低头,嘴唇一下子就落在了林姝钰脸上。

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令林姝钰猝不及防。

等反应过来时,秦挚已经把嘴唇挪走了。

林姝钰脸上蓦的一热,刚才被秦挚亲吻的地方有点灼热。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秦挚,不再说话。

就刚才那一个吻,吻的秦挚心里砰砰的乱跳。他没想到,现如今他对林姝钰会是这种感觉,这太不像他自己了。

林姝钰不说话,秦挚也不说话。

下了马,秦挚将绳子缠绕在树上,将无敌拴好,两人往前山上走。

只是出乎林姝钰意料的是,前山上的那种野花没有多少了,好像是经人工挖掘了的痕迹。

林姝钰弯腰蹲下,看着地上一个坑一个坑的全是用刀剜走那草的痕迹,林姝钰便忍不住皱眉。

心想着这岂不是怪事了,以前这草遍地都是,也无人挖采,怎么今天倒开始有人挖掘了呢,还挖掘的这么彻底,以前满山的草现在只细看能零星的找到一些,为什么就突然如此了呢?

林姝钰正沉思着,秦挚蹲下身来,问林姝钰道:“在看什么?”

林姝钰摇了摇头,还没等说话,便见一把铁锹猛然间朝着秦挚的后脑勺便下来了。

这一铁锹下去,秦挚就算再高的武艺,也没命了!

天旋地转间,林姝钰大喊了一声:“小心!“

林姝钰脸色都吓得白了。

人到了危急时刻才见真情,林姝钰这一瞬之间做出的反应竟然是一把推开了秦挚,秦挚免收一死,而那把铁锹虽有些偏斜,但却正落在了林姝钰手背上,一双白皙的手陡然间血淋淋一片。强烈的血腥味瞬间就在两人面前铺散开来,充斥在整座前山。

秦挚被推到了一旁,等反应过来时,一双眼睛里映着满满的红色,

秦挚躲过了一劫,他满眼见的都是从林姝钰手上喷涌而出的鲜血。

“钰儿!”

秦挚哑然,向来临微不乱的他,此刻一下子乱了分寸,他看着面前的林姝钰,在那么一瞬之间,竟慌乱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倒是林姝钰,生长于书香门第,十数年养成的大家闺秀气质深深的刻在她身上,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提现。她脸上还是那份倔强与处事不惊,眼看着聚在秦挚身后的数十平民打扮得百姓,清醒问道:“你们想做什么,为何要在背后谋害无顾之人性命?”

那数十人原来是城南的平民百姓,上山来挖壶壶草的,见林姝钰和秦挚二位陌生人,以为也是听说这山里有草,私下里卖这壶壶草能赚大钱,来这里抢他们营生的呢!

毕竟这数月以来也不知这两个来和他们抢营生了,先开始还有心情讲讲道理,但是这外来的混蛋们吃硬不吃软,好言相劝不走,非得逼得人动手。

“穿的人模人样的,竟干这偷鸡摸狗的事情,这草是谁想挖就能挖的么,刚才没拍着你算你走运,还不快走!”

这拿铁锹的农民王四到此时面上虽还理直气壮的,但实则内心早已不安了起来。刚才一时气头上干出此等冲动的事来,现在冲动劲过了,将一个姑娘手给砍的拉拉淌血,谁心里能不害怕呢。

说完,王四从布口袋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强自镇定的说道:“还不快走,这钱算给她看病的。”

“年轻人,拿上银子快走吧!”身旁其他农门劝说。

秦挚回过神来,第一件是就是抱起林姝钰便往山下飞奔而去,此时此刻,什么事情都比不过林姝钰重要。

“真是初生牛犊胆子大啊,你这夫妻二人胆识刀不小啊,可知道这是谁的山,当今秦侯爷的威名知道吧,这山可是他批给林掌柜的,林掌柜只承包给我们挖这草,别人可不行!”秦挚都走远了,背后还有人在说话。

“钰儿,挺一挺,我们这就去看郎中!”

秦挚是真着急了,眼见林姝钰一双手血流不止,秦挚脸色青白一片,他看着林姝钰承诺:“我们好好的,等你好了,好一个个收拾这帮刁民!”

手刚开始有剧烈的疼痛感,疼的久了已经麻木了,林姝钰定定的看着秦挚的样子,她觉着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为什么眼前的秦挚会这样紧张呢,紧张到整个人都慌了神,他在战场上什么没见过,手起刀落,血浆喷涌,不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么,怎么此刻到她这里,连最起码的包扎都忘了。

“找个东西先把伤口缠紧,如果你不想让我死的话”林姝钰平静的说道。

秦挚真是慌了神来,经林姝钰这样提醒着,他才猛然想了起来,他一低头,照着衣袖便用牙撕扯下一块布条,然后紧紧的为林姝钰缠好了伤处。

上了马,便是往城中飞奔,比来时的速度可快多了,“钰儿,清醒,别睡过去,不能睡过去啊!”

林姝钰感觉秦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脑袋晕晕的,都有点坐不住了。

但还好,她还是有些意识的,至少林姝钰知道,她脑袋之所以发昏是因为失血过多所致,她也知道,不能放任自己睡过去的,一睡过去就容易醒不过来了。她不是还在心里说要和秦挚玩一场游戏的么,这游戏还没开始呢,她这个主角可不能死了,要不岂不是便宜了秦挚。

凭什么她喜欢了他三年,而他三天都不喜欢她,林姝钰心说她不甘心。

她得保持清醒。

秦挚将林姝钰紧紧的护在怀里,生与死,他见得太多了,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在战场上,生与死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他看得很淡,甚至与他觉得自己的性命在战场上都是那么不值钱。但若说眼前的这个女人,今日会死在他的怀中,他懵了。心里这有一个想法,林姝钰不能死,他不会让她死,就算以命换命,就算让他死,她林姝钰也必须给他秦挚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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