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月深吸一口气,她无法不怪这个不作为的郁林王世子,但也无法再恨这个人,杀他一次算是两清了,只要他不自己不要命的招惹她,那就当这人不存在吧。&p;;
李修砚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江浮月突然变了变的眸子,心中觉得奇怪,江家与郁林王府似乎从未有过交集,为何他总能感觉到江浮月对郁林王府及梁王有一种很深的恨意。
“嗯,今日少饮些酒,怕是陛下的试探还未完。”卫宣宗今日的试探太过容易过去,这倒让他有些心中不安,以他对这位皇帝的了解,他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好,一旦收回隆恩,也一定是一点不会手软。
但李修砚却想错了,卫宣宗对他的好不是因为他李修砚有多优秀多才俊,只是因为他是已故皇后临终前唯一交代的一句,所以心中有愧的卫宣宗才这般厚待平江侯府,早早便将尚在学字的李修砚破格立为平江候世子。
可这一切老平江候和夫人其实都是不知道的,只觉得陛下只是有些偏爱这个孩子,只要他们手段用的好,世子也是可以换人的,殊不知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杜氏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皇室宗亲不必按照男女分席,是以其实几个人坐的位置也不远,杜氏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她,便声同前座的玉公主问道,“公主手上的伤可好了?那日真是对不住了。”
于杜氏而言,玉公主她是自看着长大的,言行举止上并不全是以臣下的姿态对待,若是换做旌阳公主,她断然不可能这时候去问她有没有事,哪怕在礼数上她该去,她也不敢去,否则定然会被旌阳公主当众羞辱。
“啊,没事了,都已经好了,夫人不必记挂。”萧玉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她今日奉了皇命要献舞,原本不是件大事,可父皇却要为她择驸马,这就让萧玉心中有些不大情愿了。
杜氏有些奇怪萧玉的反应,下意识去寻找江浮月,正好与她四目相对,杜氏赶紧以眼神示意她看看玉公主,今日的她有些沉默的过头了。
江浮月确实看了萧玉一眼,她正垂有些出神的看着桌子上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江浮月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杜氏,冲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暂时不要去打扰玉公主。
杜氏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江浮月既然这么示意她,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以之前江浮月的手段和心计来看,听她的应当不会错,更何况江浮月说了,她可以试试让自己的儿子李德阳与玉公主结上一段良缘。
想到这里,杜氏便正襟危坐起来,一身十足十的贵气,仿佛这样她就能为自己的儿子求得公主,让儿子今日仕途平顺。
江浮月忍不住倾身叹了口气,扭头见李修砚不解的看着她,便往他身边凑了凑轻声道,“她想让德阳娶玉公主,可求娶公主哪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玉公主和德阳有没有那份心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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