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个目的,倘若南开真被灭,我就算拼死也会和姒少康决一死战”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现在不知道笙璃的安危,我也担心但是不得不告诉你,不管怎样你要为你父亲的冤屈和蒙氏想一想,既然起兵了就不能光为南开,南开若被屠我也不会放过他的”燕一鸣和长域各怀着心上人有着不相而谋的想法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姒少康没有睡,拿着艾汝搜查到的证据守着带上来的人证,明日一早便是面对虞朝的时刻,这是棘手复杂的一道题,长域和燕一鸣兵分两路都在跋山涉水的赶往夏朝。南开府上笙璃他们三个人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合过眼睛了,谁也不敢去触碰谁的悲伤,可是他们三个人却一个比一个冷静
“天亮了,带着父亲去听一听这个他爱戴的王朝最后给他的是什么吧”熬了一夜笙木是最早换好朝服的
“哥”
“我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走吧,璃儿月儿”刚出南开府的三人就发现励时尘候在门外,被血洗过的南开这是他们三个人第一次走出来,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刺眼的觉得地上的鲜血都还是热乎的
“笙璃,笙木,笙”
“励王爷怎么还在这呢”
“我是来接笙月回有仍氏的,让她跟我走吧,现在的南开已经保护不了她了”
“现在的南开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吗,励时尘,我南开笙月从来都不是你的王妃,你我也未行夫妻之实,感谢你这些日子的抬爱,你回去吧”再见励时尘的时候笙月已经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她清楚的记得那日他拦下自己的样子
“今日朝殿之上随时都有翻盘的可能,南开到底是怎样你们谁都不知道,笙木,笙璃就算我有错难道你们要拉着她一起下水吗”
“随时都有翻盘的可能,我记得那日你不是这样说的,南开被灭已是定局,是不是我哥还活着就出乎意料了,是不是南开还存着后人就让你们这些人坐不住了,励时尘,你没有错,你不是没有帮过南开,我没忘,就算南开还你了可好”
“励时尘,怎么你没听清楚我妹妹说什么吗,今日就算只有我一人我也不会让你带走笙月,你大可带着你的人如当日兵部尚书一般血洗南开”笙木的话让励时尘无以言对,带着人上马离开了夏朝,他和笙月就像是萍水夫妻,笙月不曾爱他他也未对笙月动情,可是这一年多的时辰励时尘竟然也习惯了有仍氏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总是热闹的能让那座冰冷的王府有一丝温度,励时尘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不希望她受到有一丝伤害,某种意义上她更是超乎爱的存在。励时尘这个人年幼就已经看过太多,他比笙木小却比常人冷静,万人皆不如他那般从容,从容到笙璃笙月从未怀疑,从容到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他太理智了,理智的清楚知道自己什么时刻不参与什么时候又适当融入,从一开始他靠近南开就都是一场戏,他不是什么贪婪之辈他所要的始终是有仍氏那一块土壤,他的母亲是被人从有仍氏拐走被去卖妓的,就连励时尘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他是一个离不开母亲的人,仿佛就像是某种恋母情绪,笙月记得她曾看见励时尘带着母亲的尸骸入睡,看着励时尘的背影,笙月说不来心里的滋味,这王朝之下的每个人似乎都在经历自己的故事,那些看得见的也好看不见的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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