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的夙遥透过窗子,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幕幕全部都看在了眼里,眉头不自觉的紧蹙了起来。
正在她打算跑下楼将赤忱接回来的时候,正好同刚回来的赤忱给撞了一个满怀。
“诶,小师妹,我正上来打算要找你呢!
你知道吗,我刚刚竟然见到雪柔了,你看到了没有啊,她就在刚刚路过的那个马车里。
可惜我跑的实在是太慢了些,没有能够追上那个马车,不过……能够看到她还好好的,我就很开心了呢!”
赤忱笑吟吟的说着,喜悦之情从他的眼眸里溢了出来,恨不得拉上夙遥连蹦带跳的转上几个圈圈才好。
夙遥闻言,嘴角勉强扯出了一抹笑意,叹道:“是嘛,你刚刚见到雪柔了啊。
那你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开心的不得了呢!”赤忱说着,便撒开了夙遥的手满屋子疯跑了起来,像个刚刚吃到了一直想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撒开欢儿的乱跑着。
夙遥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下里明白他这恐怕是又犯病了吧。
她的眉眼里掠过了一抹哀伤,看着赤忱兴高采烈的模样,欲言又止……
都是自己的错……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害得赤忱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曾经的赤忱,身姿如玉,眉眼如画,乃是长留山上出了名的风流公子。
可如今……昔日的光彩,在他的身上已经是不复存在了。
赤忱整个人都大变了一个模样,就连夙遥都有些认不出他来了。
虽然脸还是曾经的那张脸,但身躯里住着的魂魄却像是换了个人儿一样,糊涂的时候变得疯疯癫癫的,偶尔清醒时整个人又颓废的不成人样。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夙遥看了眼那满屋子乱跑的人,劝阻的话堵在了心口怎么也说不出来……罢了,就让他继续这样乱跑乱跳下去好了,至少他现在觉得很开心这就够了。
夙遥想着,目光不自觉的落向了那空空荡荡的街道,狗吠声在这街头巷尾里游荡开来,吵的人有些头疼。
她看着那辆马车离去的方向,目光沉了又沉……眼底里一片寒凉,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着些什么。
只听得那狗吠的声音,似乎是越来越微弱了下去……世界又突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她站在那窗前观望了许久,直到……那冷风吹的她身子有些发冷,微微颤抖起来时她才离开了那窗边。
此时,赤忱早已经是因为跑的有些累,一头栽倒在床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夙遥听着他发均匀的呼吸声,心下不由长叹了一声:关于刺杀墨染尘的这件事,自己成功的几率本来就不大。
如今……赤忱又跑来捣乱,再加上还有洛炜他们,只怕是会难上加难啊!
不行,自己一定要尽快想个完美的计划才行。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赤忱给安排好,以他现在的这种情况……别说是帮忙了,只盼他不要帮倒忙才好。
夙遥想着,冰凉手指轻轻覆上了那温热的茶杯上,稍微过了那么一会儿后身子这才稍微的暖和了些许。
夙遥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欠打着那茶杯的边缘,清脆的声响在这屋子中游荡开来,只见她眉头拧在了一起,好像是有什么事困扰住了她一样。
清风明月,浩瀚无边。
……
一辆装饰十分奢华富丽的马车,在空荡荡的街巷中穿行而过,“蹬蹬蹬”的马蹄声扰的人莫名心烦意乱了起来,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倒是落雪身旁的小青梅,手撑着脑袋睡得的正是香,因为马车有些颠簸的原因,她的身子一摇一晃的来回摆动个不停,既是这样青梅也没有半点睡醒的意思。
此时,落雪正百无聊赖的借着那那车内的烛火看着书,却因为这马车实在是太过颠簸的原因,使她一点儿都看不进去了。
将书随意的放在了一旁后,落雪便传过那被风所吹起来帘幕,望向了那空荡荡的街道上。
在那清冷的月色照映之下,本就空荡的街道显得越发孤寂冷清了起来,街头巷尾隐隐传来了几声狗吠,“汪汪汪”的吵的人头都大了。
这个时候,一个男子的声音随着那凉风,掠过了她的耳边……
那个男子断断续续的说着,好像是在喊着些什么,但落雪却没有能够听清,只听到了一个“雪”字,隐隐约约的让她自以为是有人在后面呼唤着她的名字。
落雪想着,眼眸里掠过了一抹诧异的光,连忙是摇晃起身侧的青梅来,试图将她给唤醒:“青梅,青梅,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我怎么好像是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一样!”
在她不停地摇晃之下,青梅这才悠悠转醒了过来,眯着眼睛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样呆呆的看向了一旁神色异常焦急的落雪,神情恍惚了许久之后……
才压着嗓音一脸茫然的开口问道:“什么……什么声音,哪儿有什么声音啊!”
“就是在刚才啊,刚才路过那个巷口的时候,我明明听到有一个男子的声音的。”落雪解释道。
青梅闻言,揉了揉自己眼皮还耷拉着的眼睛,这才稍微的清醒了些许,定下心神后仔仔细细的又听了一遍后,一脸疑惑的说道:“明明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啊,圣女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哪里来的人声,会不会是你最近因为炼药的缘故,都未曾好好的休息过所以出现了幻听什么的呢?”
闻言,落雪的眸光忽的变得暗淡些许,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自己明明是有听到的。
难道说……真的像青梅所说的那样,自己刚刚一不小心听错了吗?”
落雪说着,眉头不自觉的紧蹙了起来,眉眼里布满了疑惑。
其实,她之所以会那么的在意那个声音,只是因为她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好像不知道是在哪儿听到过的样子,分外的熟悉。
可如今听得青梅这么说了之后,她却有些拿捏不准了,难道说真的是她听错了吗?
这一连几日来,落雪没日没夜的在药房里炼药,要不是因为正好缺了味药需要她亲自去药店取的话,她估计自己这儿应该还是待在那药房中不愿出来呢。
自从夙遥了走了之后,她便又回归到了原先的生活,不是在药房里面炼药,就是在炼药的路上。
日复一日的生活着,单调而又乏味。
这些日子以为,她听说湛卢止的嗓子突然好像是哑了,她本来是想要去看看他的,却被他的贴身太监给婉言谢绝了。
一想到那个湛卢止,落雪心下里就更加的生气了。宫里面的那些庸医,怎么可能会比的上她的医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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