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落雪并没有能够听得清楚他究竟是说了一些什么,风沙迷了她的眼睛,使她不自觉的紧闭起了双眼。

等那邪风退去,她再次睁开眼睛打算问那个人究竟是说了一些什么的时候,刚刚还站在她面前的人,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好像是跟随着,那阵邪风一同消失了一般。

那个梦既虚幻而又真实,落雪一时间还沉浸在那梦境中,没有能够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声的敲门声,迫使落雪不得不清醒了些许。

听着那屋外的敲门声,落雪叹了一口气后,将身上的衣衫穿戴好,大概整理了下屋子后,便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进来吧……”落雪轻轻的道了一声后,便开始用木梳梳理起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来。

话落,她只听得“吱”的一下开门声,想来是有人进来了。

落雪也没有抬头看了一眼那来的人究竟是谁,一边梳头,一边又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既然来了,你快来帮我弄一下头发吧,我怎么弄都不弄不好。”

落雪看着被自己打成一个死结的头发,气呼呼的将木梳子扔在了那梳妆台上。

手撑着脑袋,低下了眉眼有些恼火的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人已经是走到了她的身后,掠过她的身边将梳妆台上的木梳子拿了起来,仔仔细细的为她梳理起头发来。

落雪也没有抬头,只是任由着身后的人梳着头发,不自觉的叹了一声又一声,“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长这么大了竟然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梳。

简直是快要丢死人了。”

落雪有些懊恼的说着,话落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突然传入了她的耳里,“你不会……刚好我可以帮你梳。”

那个人的话音还未来得及落下,刚刚还好好的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布的落雪,便突然一下转过了头来看向了他。

因为她转的太过快了,身后还在为她梳头的人根本就来不及收手,她便转了过来。

因此,也一不小心拽了一下她的头发,疼的她不禁低吟了一声,“嘶,好痛!”

落雪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抬眸看向了那对面的人,星眸里不禁掠过了一抹诧异的光,身子一歪险些跌坐在了那地面上。

幸好她后面还有梳妆台支撑着她,不然的话她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落雪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来人,惊恐万分的说道:“湛卢止!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青梅呢?

她现在在哪儿,刚刚难道不是她在敲门吗?”

话落,对面一身华衣锦服的男子并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她。

见此,落雪这才回想起来些什么,赶忙是起身行礼言道:“臣,不知是大王您来造访,有失远迎还请您多多担待。”

“嗯?”闻言,湛卢止微微挑了一下眉头,眉眼带笑的看向了落雪,“就这样而已吗?”

落雪听此,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起来,看着对面的湛卢止一脸的疑惑:除了她没有来得及及时接驾以外,她好像并没有做错些什么啊。

而且,这件事归根究底还是湛卢止的错,若不是他进来都不派人通报一声的话,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尴尬的局面了。

正在落雪将一切的错误试图都往湛卢止的身上推时,湛卢止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试图警告她,让她再好好的想自己究竟是又做错了些什么。

然而,落雪对此却是毫不在意,而且似乎还理解错了湛卢止的意图,“大王,您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这么早来找我就只是为了看咳嗽啊!”

落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着,心下里却忍不住的叹道:这个湛卢止也真是的,只不过是咳嗽这种小毛病而已,也用得着兴师动众的来找我吗?

我可是巫医诶,这未免也太过小题大做了些吧。

杀鸡焉用牛刀?

然而,一旁的湛卢止听得落雪的话后,一时急火攻心被气的忍不住又重咳了几声,看着一旁一脸无辜的落雪,气的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能在心下默默的叹道:这个落雪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够记住,不论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自己人面前都不能够叫自己名字的啊!

这要是换做了平常人,就算她走九条命都是不够死的。

也就只有她是个例外。

湛卢止,在心下想着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看向了落雪。

此时,落雪听得他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后,心下里叹道:怎么还越来越咳嗽的厉害了,难道他都没有先找王宫里的医官先抓几服药吃吗?

还是说王宫里的那些医官,竟然是这么的靠不住,就连一个小小的着凉咳嗽都治不好。

那湛卢止养他们那一大帮子的人,究竟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将他们的月钱全部都交给自己呢。

自己保证一副药下来,一定会药到病除。

落雪想着,朝着对面的湛卢止又言道:“走吧……看大王您这么可怜,我就勉为其难的帮您稍微看一下病好了。”

落雪说着,便准备去拿诊断病情时,所需要用到的东西。

然而,她还未来的急走,便被湛卢止给死死的拽住了衣袖,落雪抬眸一脸疑惑的看向了他。

正在他打算说自己其实没有生病的时候,那句话在他的口中转了又转最终还是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落雪只听得他言道:“我不急,还是先等我帮你梳完头发之后再说吧。”

闻言,落雪一脸不敢置信的上下大量了他一眼,继而又问道:“你会给女子梳头发吗?

别一会儿,你梳的比我梳的还要难看,那样的话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湛卢止笑了笑言道:“你忘了我住的是什么地方了吗?”

落雪听得他的话后,眉头稍微蹙了下,然后很快便又放了下来,终于是将他刚刚话中的意思全部都读懂了。

想想也是,湛卢止是谁,他可是这九州的君王,住的可是九州之内最大的一个宅子。

他的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梳个头而已对于他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毕竟他的媳妇儿那么多,难道就没有替她们其中几个梳个头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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