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才脸上有了几分笑意。

老太爷更是嘴上一声声老太君长老太君短,心下感叹老妻不容易,遂屁颠屁颠地搬出压箱底的体己,一件件拿给老夫人,又拿银子分赏了丁婆子几人,一面又答应老妻定助她将中馈收回。

老夫人终于颐指气使地满血复活,荣福堂这才又皆大欢喜,一片祥和。

……

这边齐国公回到崇咸堂书房之后,想起老夫人不闹还好,一闹就焉菜的老太爷,不由得冷眉凝目,吩咐将世子召来,却又相对无言。

“国公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出大事了。”刑莲舟坐立不安地道。

几上的茶水都凉透了,也无人碰一下。

齐国公抬眼看过去:“今儿这事,你怎么看?”

刑莲舟双手放在膝上,轻轻叹了声气道:“老太太拿捏惯了老太爷,事事皆要求顺她的心意,若只是老太太妇人之见,她自己的意思那也罢了,怕只怕……”

刑莲舟也点到为止,又折回去说事儿:“按理来说,老太爷与老太太若真是为这两个孩子好,该将畅哥儿交给阿阮才是,把婧姐儿给小仟儿,如此才说得过去。”

“许是老太太担心婧姐儿被安和压一头,且如此安排,或者想让畅哥儿日后走科举取仕这条路呢。”

“您这是哄人呢。”刑莲舟见齐国公还有开玩笑的心情,当下哭笑不得,“我们国公府的规矩,长幼有序,几曾以身份压过人?便是小仟儿嫁过来之后,府中上下虽郡主不离口,叫得好听,可到底也只是虚待。”

齐国公不由得眼角笑纹起来:“可是阿阮说的?”

刑莲舟无语,这还用阿阮说么?!

国公府的下人泰半都是老夫人的人,事事以老夫人马首是瞻,长的都是同一副见风使舵的德性,这些年给大房下过多少绊子,他难道没有感同身受的时候?!

“安姐儿虽是县主,但婧姐儿居长,又是客人,有老太太在,只越发会得优待。若去了续思院,定能比照着安姐儿,那才是真正金尊玉贵的娇养。

“且我们府上若论管教,还能比我长房长孙?畅哥儿若能跟着旻哥儿,那才是真正的得益。莲湖之所以如此出众,一则本身悟性极好,二则得了那位不世出的高人的悉心教导!老太爷他们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齐国公当下凤眸微冷:“你说的何尝不是。”

“倘若莲湖他们是软弱的性子,容易被算计,或是愿意忍气吞声也就过去了,总归府里头安生些。可便是赵王爷与王妃在的时候,老太太在小仟儿跟前也占不了多少便宜。按理,莲湖几回敲山震虎,老太太却还不知收敛。现如今老太太的靠山只剩下老太爷了,她仍时不时暗搓搓地阴小仟儿一把,也不晓得今后要闹成什么样子!”

中馈?

中馈是不能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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