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一顿操作猛如虎。
荣福堂里的下人少了半数,都打得稀烂并合家发卖了去,阮氏调了庄子上的人来很快填补了空缺。
暗香居的下人全部撤换了,原本众人以为宋老夫人与宋茗韵必定再没脸待下去了,必定要回江南道,谁知人家竟逆来顺受般连屁都没有放一个。
李小仟更觉诡异。
待晚间齐国公等人回府,来到荣福堂请安时,富丽高旷的荣福堂灯火也只点了一半,竟有种阴沉沉风雨欲来的感觉。
老太爷虎着脸坐在上座,空原正坐在脚踏上捶腿,老太太也黑着脸,不时地朝老太爷瞥两眼,间或拿怨毒的目光扫向空原。
“可推掉了?”
齐国公耷拉着眉毛道:“儿子按老爷子的意思奏禀了皇上,皇上只差龙颜大怒了。”
老太爷一惊:“却是为何?”
“儿子并不清楚。”
“这怎么可能呢?”老太太惊疑不定,不肯相信,“不准也就罢了,皇上没必要动气吧!”
老太爷想了想,转过脸去问兰陵:“长公主,你来说说。”
兰陵低声顺气地道:“回老爷子的话,本宫也捉摸不来,皇上好半天才问了一句,说既于理不合,那是不是要先封清河做公主,然后再封安姐儿才算顺理成章了?皇上这话,本宫与国公爷如何敢应?”
老太爷当下面色惨白,果然是怪罪的意思了。
“咱们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国公爷与本宫还有莲湖都跪下来请罪,皇上才好了些。”
老夫人眸色阴森:“果然如此?”
齐国公道:“老太太说笑了,面圣时岂能说假话?”
“你们是不是忘记提婧姐儿了?”老夫人不肯就此放过。
齐国公噎了一下:“我们提了。”
老夫人眸色闪了闪,老太爷也颇关心,忙问道:“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齐国公顿了顿,道,“皇上让我们不要多想,说原本欠我们国公府一个县主的封号。再者,赵王是个明理之人,不会因此嫉妒的。”
老夫人闻言,先是惊了一惊,再后更为不悦了。
满腹郁闷无处发泄,于是一口毒气呵到景后头上,当下冷哼道:“断少不了皇后娘娘在边上嚼舌头的,我再不会料错。”
“老太太慎言!”兰陵面色一变,急急地道,“皇后娘娘只道咱们安姐儿模样生得极好。皇后娘娘说瞧着就想起清河小时候来,教人心中疼得紧,若是咱们国公府不稀罕这县主之封,倒也没什么,只把安姐儿送进宫里陪陪皇后娘娘热闹。且清河身子亏损严重,皇后娘娘的意思,也是想让清河能好生在国公府里休养个三两年再说。”
此言一出,老夫人脸上表情几乎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谁知兰陵意犹未尽地又补了一刀,将心比心地道:“这也难怪皇后娘娘,太子妃连生两位皇孙,皇后娘娘定然盼着抱嫡亲的孙女儿,只还没得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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