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的风一吹,平辽要塞上又是一层冰渣子刚出芽苞的被冻损,轻轻一碰,就着冰掉进脖子里。
慕容临奇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扭着背,试图将冰给挠出来。
本来就冷,铠甲不御寒,冰窝在后背脖子上,真真是透心凉。
“将军,荣安王到了张家渡口,正在那边休整,大概一个时辰以后到这里。”斥候小队摸准荣安王行程,将具体情况告知。
“嗯,这头野豺狼走得可真够慢,他娘的,都在这里等了两天,才见他们踪影。”慕容临奇拿着树枝狠狠咬了一口,弄了满嘴的树屑,呸呸两声,又吐了出来。
“荣安王不是个东西,这一路上,可没少祸害女子。”斥候一直都在最前面打探消息,知道敌人情况最是清楚。
“别气了,都是他们北靖的女子,人家自愿的。”浪七学着慕容临奇,在嘴中叼了一根枯黄的草。
“他要敢动我大齐的女子,我还能在这里等着,早冲上去把他大卸八块。”慕容临奇把剑抽出来,露出锋利渗人的寒光。
敢动大齐的百姓,他还能在这龙塘坳等着,就算他原意,山上的兄弟也不愿意。
“不过他们有点奇怪,队伍中好像有阴渠的女子在?”斥候对那几个女子不敢确定,但是还是将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必竟小心无大错。
“你确定?”慕容临奇擦剑的手一顿。
斥候小队摇摇头,“底下的人说听到他们说阴渠话,还有女子哭泣,说是不愿意去北靖,要回阴渠。”
“难道是阴旭那狼崽子将阴渠的女子送给了荣安王?”
他们两方结盟,总有利益联在一块,阴旭将手下有姿色的女子送给荣安王也说得过去。
“有可能,不过总感觉怪怪的,这可要不要报给安北将军,我们再好好查一查?”斥候小队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做为破云军中最年的斥候,他有现任保证第一手消息的准确性及可变性。
来自直觉的危险总会让人格外注意些。
“老猴子,你确定很奇怪?”慕容临奇战场经验不如破云军中前辈,当有疑惑和不解,也是虚心请教。
“是,主子说过,和阴旭扯上关系的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哪怕荣安王带的人不多,我们也不得不小心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斥候小队可是清云一手训练出来的,敏锐而细心。
“那就派个人去和大哥说一声,看看他有何看法,让人快去快回。”慕容临奇虽然不惧,可还是小心为上,这里可不是他一个人,还有这么多兄弟,他可不能拿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
慕容临奇和浪七坐在龙塘坳风口,望着从张家渡口的来路北地的春来得晚,现在还是黄黄一片,萧萧冬索寂寥凄冷。
清云站在甲板,望着平静的海面,听着滔声,没由来得更心慌。
“主子,前方不远就是塞罗岛了。”江依看着远方在眼中逐渐放大的小岛,兴奋握着拦杆眺望。
“嗯。”清云望着那岛屿,心中七上八下提不起一点精神来。
被派出的人迟迟未归,只因安北大将军巡关,只得在平辽城中等人归来。
“将军,怎么办,人还没有回来,要不要动手?”浪七和斥候都很着急。
“动手!让荣安王进了平阳城我们就没办法再行动,那里有北靖的人接应。”敌人多了不好办事。
“确定荣安王身边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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