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抱着晗叶哭成了泪人,晗叶也是老泪纵横。两人相拥哭了良久,桔子才擦了擦眼泪抽泣着放开晗叶。
“师傅,你愿意跟我回中原吗?”
“傻孩子,你不属于这里,师傅也同样不属于你那里,我这把老骨头就算埋也要埋在锦秀。”
“可是,我舍不得师傅。”桔子知道,说到救命之恩,即便锦宣有意相救,若不是晗叶全力施法和细心照料,她和伏傲天恐怕也不会有今天。更何况,他一直视她如亲女儿一样关爱。她也早将他当做老父亲,本想伺候他一辈子。
“你心里只要有我这个师傅,我就没白疼你。放心吧,好好过你的日子,师傅会自己照顾自己。”
“晗医官,您老对我夫妻二人恩同再造,我们又不能留在您身边……”伏傲天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到晗叶手中,“这是伏羲堡的令牌,日后若有什么难事,只要进入中原地界,随便找到哪个官府衙门出于给他们看,他们必会通知我,我定会来帮您老人家。”
“堡主有心了。”晗叶知道自己已是半身进黄土的人,还能有什么事,但看到桔子那渴望的眼神,为了让她安心,便将令牌收入怀中。“令牌我收了,你们也该放心了。”
“堡主,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伏天四人备好马车在宫门外已等侯多时,眼看日头大升,不得不上前催促。
“夫人,这是你让我准备的。”伏空上前递过一个锦盒。
桔子将盒子放到晗叶手里,“这是我们孝敬你的,能找个好老伴就找一个,别将老光棍做到底。”
“说什么傻话又,我在这宫里有吃有喝,要这么多金银做什么。你们自己带在路上用吧,这回去的路远的很。”晗叶没有打开盒子,光估重量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不留,我不走,你看着办。”桔子知道这些钱让晗叶留下没那么容易。
“晗医官,这是我们做晚辈的一片心意,您一定要收下。再者说,您若不收,桔子总归还是不放心的。”伏傲天也帮桔子劝说。
晗叶看了一眼桔子那决不退让的表情,只得妥协。
“好吧,现在钱和令牌我都收了,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
“师傅……”桔子再次哭着搂住晗叶的脖子。
“好了,好了,再不走就要错过路上的宿头了。走吧,走吧……”
桔子在晗叶不舍的催促声中上了离去的马车,望着越来越远略见佝偻的身影,桔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伏傲天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
“放心吧,过段时间我再派人来一趟,到时就是骗也把晗医官给你骗回去。”
“不,不行。师傅说了,他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锦秀,这毕竟是他的家乡。”桔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伏傲天,“你能答应我,以后每年都来锦秀看一看师傅吗?”
伏傲天用衣袖替桔子擦了擦眼泪,“当然,只要你愿意,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桔子坐直身体,又自己擦了擦眼泪,然后眼也不眨的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
伏傲天被这个女人看的有点全身不自在,“怎么,我……我说错话了?”
“没有。”
“那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虽然以前的事情全忘的一干二净,但不知为什么,只要你说的话我就信。”
伏傲天嘴角微扬,在他心里何尝不是如此。只要是面前这个女子的要求,他就不忍拒绝,有一种想尽办法也要实现的冲动。所以,当伏天出现说他与桔子是夫妻时,他对此深信不已,毫不怀疑。
马车外响起喜庆的乐声,桔子掀开窗帘,是一队迎新的队伍,个个都身穿吉庆的当地特色喜衣,走在最前方的都正吹打的热烈。
“想下车看看热闹吗?”伏傲天以为桔子感兴趣,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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