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和我一样,也是中原人?也被他们救了,也忘记了过去的一切?”桔子觉得自己听到的事,实在是太巧合了,巧合的让人难以置信。
伏河从怀中掏出手帕,走到池水边打湿,然后来到桔子面前,仔细帮她擦着那张花脸。
“你这妆全花了,擦了重新画吧。”
“哦。”
伏河的手一下一下轻柔的落在桔子的脸上,看着一张越来越精致的脸慢慢呈现在眼前。他心中惊叹,不是因为桔子的美貌,而是因为这张脸给着他熟悉的感觉。还有与她对视的感觉,手指碰触到她脸部肌肤的感觉,为什么一样样都是如此的熟悉。
“伏大哥,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桔子说出了从刚才就困扰着伏河的问题。
“也许吧。”
“你说我们会不会是兄妹?”桔子随口开着玩笑。
“为什么……不是夫妻。”
桔子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到伏河竟然如此认真严肃的看着她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脸一下子刷的红的发烧。
伏河这句话并不是信口开河的,因为他敢肯定桔子头上的金簪,原本是他的东西。虽然,他这样认为完全凭借脑中那个短暂模糊的记忆碎片。他现在只想知道,记忆中那个被他亲手戴上簪子的女子,到底是不是面前这个人?
“伏河,公主找你。”泉儿在池子的另一边挥手叫着。
“知道了。”伏河应了声,低头看着桔子,“不管你我有没有关系,从现在开始,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随时来找我,我会帮你。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自打桔子受伤醒来后,虽然晗叶对她照顾的是无微不至,但心中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外来人,有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望着伏河离去的背影,她的心有着从未有过的安定,感觉心中一暖。不管她与这个男人以前是否认识,到底是什么关系,此时他们两人之间是紧密相连的。
桔子脸上的妆全没了,她只能一路低着头,东躲西藏的回到腾龙殿。
“不是不舒服吗?到处瞎跑什么?”
桔子有时觉得这个王子殿下就像个红色幽灵,总是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边。
“殿……殿下,福儿让我给公主送贡茶。”桔子怕自己的脸被锦宣认出来,一直低着头侧着身。
“你去了飞凤殿?”锦宣一听桔子去了飞凤殿,几步走到桔子身前。
“是。”桔子心想,这人有事说事,离这么近做什么,连忙背过身去。
“我明明是让福儿去的,她为什么要指使你去?竟然如此懒惰,来人!”锦宣大喊一声,两个侍卫应声进来。“福儿怠工散漫,懒惰成性,罚她二十大板,调到浣衣馆。”
“别,别,等一下,是我自己要去的,殿下,殿下,你饶了福儿吧。”桔子没想到自己平常的几句话,竟然给福儿造成这样的后果。她虽然看不上福儿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样子,但毕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可两个侍卫怎么会听她的话,他们刚出去,就听到福儿被拉走的哀求声。
“殿下,你就饶了福儿吧。”
“你不要为她求情,平日里这些下人是怎么苛待你的,我不是不知。”锦宣曾有几次偶碰到福儿为首的几个下人刁难桔子,只是觉得让她受些小苦也未免就是坏事,所以没加以管束。没想到,这次竟然将她派去了飞凤殿,幸好她脸上有妆……
“你的脸怎么回事?”锦宣这才发现,桔子脸上的斑点和浓眉都不见了。“你脸上的妆呢?”
“我……小的该死,不,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易容欺瞒殿下。”桔子刚才还在为别人求情,现在意识到自己的小命也将不久已,赶忙跪在地上。
“你这个样子,有没有被别人看到?”
桔子本以为锦宣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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