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钦天监择一吉日,皇帝御驾云台,点齐大军,一声令下,旌旗遮天,刀甲林立,十万大军兵发两路,直奔北边而去。
由唐将军长子唐城将独领一路,走西路,唐城将少年英雄,自小随父亲长在军营,颇有唐将军之风。
皇上到底放心不下李,将他安排在唐将军身边,二人走东路,据说身穿铠甲的李颇有当年太祖的影子,皇上见此心中激荡不已。
此情此景,看在有心人眼里,便出了不同之感,李此行恐怕凶险万分。
宝之这几日盘桓在脑中一件事,若说前世唐婉假借楚曜之命,陷害她家,太子恐怕就不是大家眼前所见的这般温文尔雅,与世无争,马家如今站队太子,又巴结贤妃。
依着前世魏皇后去世,贤妃独善其身,其中恐怕谢家也参与其中,贤妃做这些对她又有何好处,即便是三皇子登基,她们母子的地位也不会有所动摇,李依旧会封王。
这几年的接触下来,三皇子为人正派,也不像会谋逆之人,与太子虽不甚亲近,但多少有些兄弟情分,何况他待旁人向来都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样子,实难分辨好坏。
难道贤妃同皇后娘娘有什么不快之事,才导致反目,她在宫里待的时日也不算短,面上却半分都瞧不出,贤妃待皇后娘娘向来毕恭毕敬,说话不卑不亢进退有度,皇后娘娘言语间极尊重贤妃,贤良大度,二人堪称后妃典范,未见半点龌龊。
若真如此,贤妃藏得也太深了,但看永宁与李却又不像是如此心机深沉之人教养出的孩子,永宁天真善良不谙世事,李没有心机,单纯爽朗。
玉桂几个忙着为她绣嫁妆,她帮不上忙,心事重重在一旁偶尔帮着分分线,赵氏瞧她这幅样子,暗地里直摇头。
抹着眼泪,同宋嬷嬷道:“还是个孩子,便要准备嫁人了。”
宋嬷嬷只能说些宽慰的话:“齐国公府离咱们也不远,将来想姑娘了便叫回来瞧瞧,比那远嫁出去的强不知多少。”
“你叫她来,眼看要嫁人了,没的连账册都不会看,嫂嫂半分没有要教宝姐儿理家的意思,我好歹也管过几年家,多少能教她些。”
宋嬷嬷应声,去请宝之。
赵氏不知宝之外面开了香铺,每月虽有送账册来的,她只当是俊彦在朝为官,不好直接管理,经宝之之手代为转交。
看着眼前,对着鱼鳞册口中念念有词,噼啪噼啪拨算盘的宝之,有些吃惊,没成想自己眼中的小孩子,算盘的这样利落。
下午道鹤鸣居请安,赵氏向母亲谈起宝之会看账册,会打算盘一事,赵老太太有心考考宝之,待孙氏婆媳到了,连同王氏一道,出了一题叫二人作答。
“你也同你婆婆学了这些日子理家,正巧宝之也要学,今日我便考考你们。
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百钱买百鸡,问鸡翁、鸡母、鸡雏各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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