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家。

二楼,周安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房间里只有他的呼吸声和空调运行的细微声响,门外有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从楼梯上来。

窗外的朦胧月光洒在床头,似已睡着的周安无声无息地睁开双眼。

门锁微响,房门被人拧开。

床上,刚刚睁开双眼的周安又无声无息地闭上双眼。

有意放轻的脚步声走进房间,走到他床边。

“安子?”

周太虎试着轻唤他一声。

周安没有应声,也没有睁眼。

“安子?”

周太虎声音稍微提高一点,又唤他一声,周安还是没应声,也还是没睁眼。

床边,周太虎轻吁了口气,自己嘀咕:“我就说不可能是你嘛,周家康那个混账,有机会老子再捶他,让他七扯八拉,胡说八道……哼。”

嘀咕着,他弯腰伸手帮周安拉了拉腰间的空调被,就悄悄退出房间,出门的时候,关门的声音也很轻。

“咔嚓”

听见门锁锁上的声音,床上,周安双眼才又睁开。

默然片刻,他抓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快12点了,这个时间点,还没人来质问他,令他心里有点奇怪,出了这么大事,竟然没人来他家找他质问。

只有他老爸上来轻轻喊了他两声,这令他很疑惑,心里也有点不踏实。

他都已经做好被人质问的心理准备,为了不露破绽,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没给受伤的脚踝涂药酒,结果却没人来质问。

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身,他思索片刻,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就随手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瓶药酒,给自己受伤的脚踝按摩。

出了今晚这件事,他已经决定明天就和梁宇回市里,暂时不在老家逗留了。

……

楼下。

周太虎刚从楼梯下来,田桂芳就问:“儿子怎么说?是他干的吗?”

周太虎摇头,笑答:“不是!他睡着了,我喊了两声,他都没醒,所以肯定不是他!你就放心吧!”

田桂芳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笑容,“不是他就好!我就说安子不会做这种事,不是他就好!”

周太虎往卧室走,边走边说:“过两天,老子找个由头,把周家康那老小子收拾一顿,真当老子老了,打不了人了?欺人太甚,那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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