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后挑帘走出一位身着白衣美若天仙的女子,肤白若雪,琼鼻挺翘,眼媚而不妖,唇不点而朱,盈盈立于台中。

此女正是闻名贵城的花魁如歌姑娘。

何必心中不禁对这相貌赞叹了一番,这样的女子若是再才艺不凡,沦落在青楼真是有些可惜了。

不一会儿,真有几名女子从观众席走上比试台,其中也有人是蒙着面的。

有意思的是那几名蒙面女子到了台上,看了看评委席后,就将面纱取了下来,显然是希望自己的相貌能引起评委席上达官贵人的注意,即便输了比赛,说不定也能有个好归宿。

可是这时男人们的视线大都集中到如歌姑娘身上去了,哪还有几人分出心神留意她们。

何必随意地扫过评委席,发现只有那位国师的视线没有停留在一处,而是将台上的人都打量了一番。

虽然她站在右侧后方,看不到国师的眼神,但她从那人微微转动的头判断出他目光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连身为女人的她都不禁多看了几眼如歌姑娘,而国师却那么不在意,要么是他见过的美人多了去了,要么就是他很善于掩饰情绪,又或者是他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

她收回自己探究的想法,认真看起比赛。

不得不说敢上台比试的那些女子,还是有两下子的,至少在她这个半吊子听来,那些琴音都算流畅悦耳。

有几人的琴声也引得台下观众鼓起掌来,还有一些富家子丢了银子、玉佩之类的东西到台上,赏给参赛者。

轮到如歌姑娘上场,观众席马上安静了下来,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拨动,《凤求凰》的曲子从指间飘出。

这首曲子何必曾听柳彦弹过一次,那次是子轩来看他时,他说闲来无事弹上一曲。

何必永远记得他抚琴时那种投入的神情,如今她在如歌姑娘身上也看到了这种神情,而如歌的目光不时瞟向国师。

她顿时明白了,这姑娘原来是对国师心生爱意,融入了感情的琴声自然更是动人,连她都听出来如歌姑娘胜了。

果然,评委席一阵商量后,宣布了如歌姑娘胜,那些参赛的女子倒没有多沮丧,也许是输得心服口服,各自回了观众席继续观看比赛。

参加棋艺比试的只有一人,如歌姑娘与之对弈,她们走的每一步都有专人在台前竖立的一块大木板上标示出来,方便观众看到棋局。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那位姑娘就自动认输了,如歌姑娘胜。

书画本一家,但何必的书法远没画学得好,欣赏水平倒是不弱,上台的几人与如歌姑娘的字各有千秋,如歌姑娘的字胜在有一份傲骨。

最后一项比试作画,参赛的人也不少,除了她和如歌,还有五名女子,凑巧的是每人所穿的外衣颜色各不相同,一时间比试台上花团锦簇,争相斗艳。

七人在台上一字排开,台下观众席起哄声起,叫嚷着让姑娘们将脸上蒙面的纱巾取下,羽国女子倒也大方,蒙面的大都取下了纱巾,只有两人未动,一人是着红衣蒙红纱的姑娘,另一人自然是何必。

老鸨让人摆上了作画的桌椅和笔墨纸砚、颜料,每人一张桌案,互不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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