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还未细想,又瞧见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玉佩,玉佩上的绳结中间编着熟悉的拼音,再细看一眼,连彩绳的配色和搭配位置,都跟当初送给江沐的那个很像。
不,不是像,这分明就是她送给江沐的绳结。
这个时空,恐怕没几人知道拼音。
她放下浇水的瓢,忍不住上前开口道:“师兄,能给我看看你的玉佩吗?”
那人眼里一寒:“不能。”
“我只是觉得上面的绳结打得很别致,想仔细看看。”何必解释道。
那人看向手里的玉佩结,眼里的寒意有些融化,不禁开口:“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小兄弟送给我的,也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何必越听越觉得他的声音跟江沐很像,故意一弯腰,装作拂去鞋上的泥土,将脖子上的鸣哨露了出来,然后起身,暗暗观察那人的神色。
那人眼神有了变化,一把扯下鸣哨,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她几乎确认了他是江沐,只是原先见到的是一张普通的脸,可能是戴了易容面具,没想到他居然也是逍遥门弟子。
“江沐,是我,送你平安绳结的人,两年多没见了。”她唇畔的弧度越来越大。
“你是……何必!你怎么模样变化这么大?”江沐此时也认出了她的声音,眼里闪出喜意。
“我在这里的名字是叶尘,在厨房打杂已经两个月。当初只是为了方便行走江湖,才易容的。你的变化也不小啊,你就是那个刚回来的二师兄吧!”何必眨眨眼。
江沐才想起自己也不是当初的样貌,顿时勾起了嘴角:“还好我们彼此有信物相认,不然就算见了面,也会错过。对了,你怎么会加入逍遥门?当初我本想引荐你来这里的,不过见你志在走遍大江南北,加上当时我有事在身,便没提起这事。”江沐说着,将鸣哨重新挂上了何必的脖子。
她握了握鸣哨,将其掩入衣物中,说道:“前阵子我差点冤死在牢里,多亏了这鸣哨,你的朋友才能及时赶来,将我救了出来。”
江沐闻言并未多问,只是道:“这东西回去后收好,在这里就无需戴了。”
她点点头应了。
她忍不住向江沐说起来山上的事,有些沮丧:“其实不是我愿意来这里的,是你的小师妹为了向三师兄讨要下山的机会,偷偷把我掠来,以证明山下好人多。
三师兄训了她一顿,她正要送我下山,却撞见刚回来的大师兄,被罚面壁思过三个月,而那位大师兄又不肯亲自送我下山,我只好混进来冒充三等弟子,等着你小师妹面壁回来带我离开。这两个月,我都只在厨房和后山菜地一带活动。”
“你现在还想离开吗?”江沐望着她清澈的眼,这双眼总能吸引他的目光。
“其实在云巅山,我每日的生活很规律,心境也不错,倒没当初那么想离开了。就算离开,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如果哪天我呆腻了,你可以送我下山吗?”何必歪着头问道。
“当然可以。留在这里不好吗?我是师父的入室弟子,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求师父收你为徒。”江沐说这些话时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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