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哈哈一笑:“原来是这么个情况,看来我们俩注定还是有缘分,不是这么一出,我还没有机会与你相见。”
七爷与萧莫干了一杯酒说道:“我想萧兄找我肯定是为了关外特产生意的事是吧?”
萧莫说道:“不瞒七爷说,的确是有这个打算,但今日看得七爷的豪爽和七爷结交的朋友,个个非富即贵,您做的是大生意,小弟便有些惭愧。”
“生意不分大小,我邹七爷不是狗眼看人低的人,今天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说说看你的想法,不全是因为你救我一命,你救我我可以给你银子,两不相欠,但是我看出来萧兄是有大抱负的人,做生意和人情是两回事,如果我不满意,不一定会跟你合作。”七爷对萧莫说道。
“七爷果然是有气魄,大智慧,既然七爷说了,小弟便把我的想法说给您听。七爷主打药材生意,可以说是关外最大的药材商,您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生意扩大到江南金陵一带甚至中原吧?”
七爷点点头示意萧莫继续讲。
“会有权贵借您的药材去扩大生意,他们有钱有势力,但是与他们打交道可不简单,背后的权利关系也会让您小心翼翼。他们关系盘根错杂,您想做进去打点不在少数,他们看中的是那些昂贵的药材,实行垄断,您的药材给他们还得听他们的。当然我不是让您不做他们的生意,这是您打开生意的第一步,肯定要做。”
“但您可以把一部分的生意拿出来去做平民市场,可以把最昂贵难寻的药材给他们,一些别的药材和特产交给民间商人来打理。您的货源足,他们的需求大,价格可以有您来说了算,还不用考虑那些复杂的权利关系,您看我说的有没有那么一点道理。”萧莫问道。
七爷笑着说:“萧兄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地,不简单,和我年轻的时候有些相似,我很欣赏你,我给你这个机会,明日与我详谈,来来来,喝酒,今天真是痛快。”
萧莫谢过七爷,两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不再谈生意,只聊风花雪月。
萧莫听得琴声,有些陶醉,七爷说道:“看来萧兄对音律还有些研究?不如给我讲讲这琴曲之意?”
七爷有钱,非常有钱,平时别人都尊敬他更多的是因为有钱,现在附庸风雅之人何其多,有些人便觉得七爷只不过是一个不懂情趣的土鳖罢了,所以这七爷心里一直还挺想学学南方的音律。
萧莫谦虚的说道:“小弟也曾学过一二,略懂皮毛而已,那就献丑了?”
“此曲为《梅花吟》,琴声开始清澈透明,描写了凌霜雪夜里,万木凋零,而梅花展露傲骨静静开放。中间旋律大起大落,仿佛也在说梅花与风雪争斗的高洁不屈。最后归于平静,余音袅袅,归于平静后的梅花仍然把清香撒向人间。”萧莫喝着酒对七爷分析道。
萧莫欣赏她的琴声,轻声感叹道:“不仅如此,在姑娘的琴声里仿佛还有别的一种情绪,也许是在说她自己。身处这分月之地,她有些无奈与伤感,也许她也想如这梅花一般高洁不屈。”
也不知七爷没听见了没有,可能喝醉了吧?萧莫的声音虽小,但是一直在旁边专心抚琴的人,此时无比清醒,她听到了他的感叹。
她看着独自低头饮酒的萧莫,心中有些暖意,他是懂她的琴,懂她的心声。他的那首诗,她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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